在三姑娘后面，那就糟糕了。

    为了扭转程微对她的印象，若蝶握了簪上前一步，抖着声音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大晚上装疯卖傻吓人？”

    自从跌倒后就一直低着。被发掩盖了面容的女猛然抬，向若蝶脚边扑来，哭声如厉鬼：“你不要抱走我的孩，不要抱走我的孩——”

    若蝶惨叫一声，意识举着手中簪就要刺去，被程微一把抓住手腕。

    “若蝶，别刺，她真的是疯！”程微拖着若蝶连连后退。

    刚刚女抬时间虽短暂，恰好闪电亮起，她已经看清了女面容。确是神智迷失无疑。

    女扑了个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去追程微二人，而是仓皇四顾，一把把程微的绣鞋抱在怀里，绪渐渐平和来。

    她抱着绣鞋，一一轻轻拍着，中呢喃：“宝宝不哭，宝宝不哭，有娘在。谁都不能把你抢走的……天昭昭，路迢迢，七星在脚，莫回……”

    到最后。女竟哼起歌谣来，歌声轻柔婉转，动人心弦。

    程微与若蝶面面相觑。

    “三姑娘，咱们还是走吧，外面雨似乎小多了。”

    程微看向廊外，风雨果然渐小。

    走当然是要走的。只是——

    “三姑娘，您什么？”若蝶见程微抬脚走向女，死死拉住她的胳膊。

    程微压低声音解释：“我的鞋还在她手里呢。”

    若蝶不由松了手。

    这是皇，不是别，无论这疯女人是什么份，三姑娘的绣鞋都不好留在此。

    程微着走过去，认真盘算如何把绣鞋抢回来。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女却好像察觉了程微的心思，把绣鞋在怀里，一脸警惕瞪着她：“你想什么？”

    “我——”程微张了张，猛然停住。

    不知为何，望这双疯狂绝望的睛，她就莫名生几分不忍。

    这可真是怪了。

    程微说不清心异样，气氛一僵持起来。

    这时，凌脚步声忽然响起。

    片刻后，一人提着灯笼越来越近，很快就看清了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