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彤随意应了一声，一颗心却越发冷了。

    程澈闭了闭，似是了某决心，问：“微微，你想不想离开伯府？”

    一贯沉稳的程二公指尖发颤，轻轻抚过那里。

    程澈轻轻把程微衣摆掀起，明明是厚实的袄，可少女肋却一片乌青。

    冰凉的指尖让少女肌肤起了细细战栗，程微神转了转，似乎才刚发现前是何人。

    室一片死寂，几个丫鬟放东西，低默默退了去。

    “不是的。”程澈拍拍程微的背，“有一句话，叫人定胜天。微微如果怕一个人努力不够，那以后二哥和你一起努力好不好？你就算不相信自己，总该相信二哥吧？”

    程微埋在程澈怀里，肆意哭着，糊糊问：“二哥，你也会死吗？求你好好活去，要是真有那一日，至少，至少要我死在你前面——”

    程微不停颤抖：“我怕我在乎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怎么努力也拦不住。二哥，你告诉我，人的命运是天注定的吗？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

    程微绪缓缓平复来，轻声：“好，只要二哥在，什么都好。”

    他虽不知一贯的妹妹为何骤然丧失了意志，却知这状态很危险，稍一不慎，就可能彻底毁了一个人。

    小姑娘发是散的，左脸颊起，嘴角渗血丝，衣裳凌不堪，满是泥渍。

    失去的痛苦，定信念的彻底摧毁，几乎要把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姑娘压垮了。

    程澈手臂僵了僵，柔声问：“微微，你在怕什么？”

    痛苦和恐惧在最信赖的人面前终于找到了宣，程微猛然扑程澈怀中，死死抱着他的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嘶哑着嗓哭：“二哥，大没了，大没了……”

    “拿、巾并药膏等来！”程澈吩咐完，抱着程微径直走东次间，把她小心翼翼放到罗汉床上。

    程澈抿薄替程微涂上消化瘀的药膏，见她衣衫上一个廓分明的脚印，咬了咬牙，抬手去掀衣摆。

    第348章 上药

    程澈抱着程微回了飞絮居，几个丫鬟都迎上来，纷纷问：“姑娘怎么了——”

般惹祸就好了。听到没？”

    程澈再顾不得男女之嫌，轻柔的吻落在少女额上：“微微和二哥一起努力，好不好？”

    “二哥知，二哥知了，微微不哭。”程澈把怀中少女抱得更些，生怕一松手，少女就如脆弱的杨柳，在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中折断了腰。

    越是把脸拭净，那红瞧着就越发可怖，几个丫鬟圈不由红了。

    偏偏程微躲也不躲，一声未吭。

    颜三人端着面盆等匆匆来，程澈接过温的帕，动作轻柔替程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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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伯府？”程微把这几个字碎了般咀嚼，泪盈盈望着程澈，“想的，梦都想。”

    见二公面无表，不由就住了。

    “去！”程澈一声冷喝。

    程澈心疼地几乎看不去，闭了闭：“是二哥来晚了。”

    “二公，让婢来吧。”画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