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面，那也不可能。

    程二老爷清楚这一，所以当孟老夫人明确提来时，反而有些愣神。

    孟老夫人却似乎早有准备：“老二，不瞒你说，自打接到太妃过世的消息，我就翻来覆去考虑这件事，想了许久，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然我们伯府就没有翻之日了。原本不好提来，而澈儿的世正好是个契机，韩氏既然闹腾，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可是，董姨娘的份——”程二老爷一脸迟疑，“还有韩氏说的也有理，儿要是这时候休妻，会被人指的。”

    孟老夫人端起茶盏，连喝了几，才把茶盏放，慢慢：“老二，这你就想岔了。董姨娘的份。刚刚好。”

    “怎么说？”

    “伯府如今的况，倘若你重新娶妇，又能找什么样的继室？那些正儿八经的勋贵官嫡女是不必想了，娶一个庶女或者小官的女儿，你可甘心？”

    程二老爷自然摇。

    若是如此，他还不如与韩氏这样过去，至少名好听。

    “这就是了。既然娶不到好的。不如把董姨娘扶正。要知，董姨娘的父亲对你有救命之恩，且你们也是过正经夫妻的。与韩氏分开。把董姨娘扶正，京城中人都会说你知恩图报，还会有谁说你不厚？这是其一。再就是我刚才说的，董姨娘两一女。把她扶正两个儿都是嫡不说，彤儿就是现成的人选。你要是娶新妇。等她生嫡女再成人，那该是什么时候？咱们伯府还要等十几年不成？”

    程二老爷连连，已是被孟老夫人说动了，沉一：“母亲说的有理。董姨娘这些年低调本分。把她扶正，儿是愿意的。”

    孟老夫人撇了撇嘴。

    低调本分？谁家小妾会让公和姑娘喊她娘？不过董姨娘一家对老二有恩，添堵也是给韩氏添。她自然懒得多。等董姨娘一旦扶正，该有的规矩是要立起来了。

    程二老爷又：“就是韩氏。倘若儿真休了她，国公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孟老夫人抬手，抚了抚鬓发，缓缓：“谁说要休妻？和离不成么？”

    “和离？”程二老爷睛一亮，“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和离那是夫妻双方自愿，谁都不亏欠谁，国公府本来也不待见他这个女婿，说不定还乐见其成。

    程二老爷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儿这就去与那蠢妇商量。趁着族老们都在，把事办了，正好不必另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