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哥。”

    程澈倚窗缓缓开：“微微，你看，现在的京城多么闹安详。可是此时边疆战已起，百姓人心惶惶，朝不保夕，京城的繁华安稳是守卫边境的将士们用血汗换来的。

    程微望着川不息的人。默默听着。

    “微微一定听过‘覆巢之焉有完卵’这句话。国若破，家何以存。所以无论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大梁。二哥都义不容辞，你明白吗？”

    程微垂眸，明明知程澈说的有理，可一想到此去生死难测。还是苦涩难言，喃喃：“可朝中那么多武将——”

    程澈伸手。程微的发：“不是我，就是别人。可要是所有人都寄希望于别人，那大梁就危险了。微微，我不只是你的兄与心上人。还是大梁的儿郎。当初顾先生教我，老卫国公教我，他们一定不想看到我用一所学。只是为了勾心斗角，蝇营狗苟。在那泥潭般的卫国公府站稳脚，你说呢？”

    程微抬眸，望着程澈：“二哥更不想，是不是？”

    程澈便温柔地笑了：“是，二哥更不想。二哥愿用一所学为大梁、为百姓们什么，更希望用踏踏实实挣来的功勋光明正大娶你。”

    “我懂了。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革裹尸还葬耳，这是二哥的志向吧？”程微抿一笑，“无论怎样，我会一直等着二哥，绝不给二哥拖后。”

    “放心，二哥虽有那样的志向，却更有凯旋而归的自信，安心等着我回来就是了。”

    百味斋一谈，不过三日，程澈就以参议的份随军离京。

    送别那日，程微把熬了一宿来的护符给程澈，笑着：“二哥，我们等你回来，到时候你还给我鹿火锅吃。”

    “好，一言为定。”程澈翻上，回望一送别的亲人们，策而去。

    三月底的清晨犹带凉意，和舒了披风的带，走至程微旁：“回去吧。”

    “嗯。”

    程微面上一看不离别的伤，车上，韩氏就嗔：“你这丫心还真大，一看不来担心你二哥的样。”

    程微笑：“西姜蛮夷，二哥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回去要亲手酿一坛好酒，等着二哥回来喝。”

    当她知，无论碧落黄泉，总能与二哥在一起时，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还会酿酒了？”韩氏来了兴趣。

    “咳咳，梅很快就可以摘了，到时候去老四酒肆打一坛好酒，把梅丢去就是了。”

    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