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奔林，一跃抱住某个树。

    耶律洪随其后，冷笑：“你以为爬到树上就可以逃过一劫？可笑！”

    耶律洪顺着程澈的手指低看向自己肩膀。

    程澈淡淡笑着：“这是抓野兽给兄弟们打牙祭的陷阱……耶律将军……这陷阱布置的还可以吧？”

    面对这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虽是敌对立场，程澈却有几分佩服，便如实：“不错……我是大梁辛未年的文状元。”

    那次手，对方不过是挑破了他肩一片衣裳，绘在肩的那只棕尾鵟甚至没有全貌。而就是那么匆匆一瞥，居然就被对方识破了份，这个人简直可怕至极。

    他忍痛苦笑：“程澈……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听说……你只是个文臣……”

    只可惜为时已晚，二人齐齐往落去。

    耶律明拓动了动珠：“程澈，你在大梁，还有什么牵挂吗？我的妻还在西姜等我，征前她告诉我，她已经有了，她预这一胎是个男孩，说不定能继承我的勇猛……”

    说到最后，耶律洪已是气若游丝。

    耶律洪中猛然冒光，失声：“你，你如何知？”

    他缓缓看向程澈。

    他低，看到尖利如刀的树枝穿而过，一时有些茫然，珠动了动，这才发觉坑底竖着不少被削得尖尖的树枝。

    “哈哈哈，死在你手里，我耶律明拓不冤！”大笑之，耶律明拓一血来，“程澈，我真正的名字，你可要记住了。”

    耶律洪便想了起来。

    程澈笑着解释：“我看过一本杂记，翅尖为金的棕尾鵟图案，象征西姜国首领。”

    “你——”一开，耶律洪才发现已经没有半力气，那生命力飞速逝的觉，如此清晰。

    等他冲到程澈边，顿觉脚一空，这才觉不对劲来。

    耶律明拓的声音渐渐低了去，终不可闻。

    程澈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任由嘴角的血迹，笑：“小弟觉得，能与耶律将军一同葬于此，荣幸之至。不知……耶律将军，呃，不，我或许该叫一声殿，咳咳咳……是否也如此认为？”

    看着他垂落的手，程澈依然轻声说给他听：“我当然也有。在大梁京城，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她在等我回

    陷阱不算太大，程澈就在一旁，同样有尖锐树枝穿过冒来。

    程澈勉抬手，指指耶律洪肩：“那次手，侥幸刺破耶律将军肩，看到了一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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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稀疏的林，算是这荒漠之中难得的一抹绿意。

    剧烈的疼痛同样让他说话费尽百般力气，可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却让耶律洪心底发寒。

    耶律洪见对方听了他的话弃树而逃，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程澈闻言立刻松手，往树后侧去。

    “文状元？”耶律洪显然明白文状元在大梁意味着什么，一脸惊奇盯着对方血污依然难掩清俊的面庞，叹，“看来能输在你手上，我也不冤。只是……你是怎么狠得心这样对……自己的……”

    不过就是眨间，耶律洪已经落坑底，剧痛顿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