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看一？”

    “没多大事，过两天就好了。”我抬起手拨开他的刘海，“什么时候拆线？”

    他没躲开，任由我碰他额伤附近的肤：“再过几天。”

    “会留疤么？”

    “也许会吧。”

    我放手，搭在上，他一歪，靠在我右肩上。其实我右肩那块估计是被某位尽职小哥狠踹过一脚，乌青了一大片，但我没有吱声。

    我同赵青竹很少如此亲近。

    我心不在焉地喝完整杯，把杯放到一旁。

    赵青竹靠在我肩，沉寂片刻，忽然稀稀落落地啜泣起来。

    我盯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无声画面，纹丝不动却心旌摇惑。我们都知他在哭什么，我们都不说话。

    等到他那断断续续的泣声停了来，我抬起左手，摸了摸他的后颈。就着他靠在我右肩的姿势，倒像是把他半圈在怀里。

    我一低就能吻到他的发。但我不敢。

    “你不是要练琴吗？”我开问。

    他闷声回：“等会再练。”

    几天后他额上的伤拆了线，回到学校上课，我也被一同撵回了学校。后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提过关于他额上那疤的事，仿佛那天晚上他并未被人从学校门掳走，而我也没有在之后为了行正当防卫而故意一伤。

    但那伤疤在那里，合后的伤狰狞扭曲，赵青竹又是疤痕质，尽过一次祛疤手术，仍是留了一痕迹。

    他当那痕迹不存在，于是我也当作不存在。

    直到他掀起刘海，将那疤痕直白的来给我看，控诉我对他的所谓的好只是为了赎罪。为了求得自己心安。

    我才明白，这么多年，他片刻不曾忘怀。

    可是我也无法忘记，当初我竟然对着那个视频像畜生一样发。

    我十一岁时明白自己喜男人，十六岁时明白自己对孪生哥哥一直抱有龌蹉的心思。

    然而我的孪生哥哥，他并不想一个男人。

    我不可能将他当作女人来。我无法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望。

    我更不能他。惊世骇俗，天理难容。

    我回家时，赵青竹还没回来。我换了西装，坐在客厅沙发里打开电视，嘈嘈切切的声音挤了满屋，我了烟起来。

    赵青竹屋看见我也不显意外，他站在玄关，远远地同我：“这是你的房，你没必要往外躲。”面上带着些微愠。

    我漫不经心回：“我没有躲，只是去打了几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