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行吗？”

    他绪一失控就会忘了自称。

    沈清弦仰看他，看到他漆黑眸中的彷徨与不安，看到他绷的嘴角上压不住的轻颤，看到他凝重的神态中无法掩藏的孤寂。

    这瞬间，他还是心了。

    这个笨，大概什么都不懂吧。

    沈清弦笑了，凑近他：“陛，你喜臣吗？”

    难得的……顾见没有上开。

    沈清弦却觉得有些开心，他吻了他一：“还是说你只是怕我离开？”

    顾见瞳孔猛地一缩，中有无法掩藏的慌。

    沈清弦这一是彻底看明白了。

    虽然还是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顾见会变成这样，也实在是童年的经历太残酷。

    他不信沈清弦，不信他会无缘无故地对他好，不信他是真心对他好，也不信他会永远陪着他。

    至于喜……

    其实顾见本不懂什么是喜。

    喜和信任无关，不信任一样可以喜。

    但是顾见不敢去喜。

    从小到大，没得到过纯粹的，所以也就不敢去碰这。

    既然付就会受到伤害，那从源上切断不就行了。

    不去喜就不会受到伤害，可他又贪恋着一份真正的温和。

    于是死死抓着沈清弦不放，一边他信这是虚假的和不牢固的，一边又拼了命地去握着，希望能真正得到。

    就是这样的矛盾与……病态。

    沈清弦拥着他：“陛，没有谁是永远不会离开谁的，但只要心在，离开了也仍是没有离开。”

    顾见愣住了，似乎听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沈清弦也没再着急，他会让他信他，让他喜上他，然后……狠狠揍他一顿！

    秋收祭，帝王仪仗浩浩地去了祥盛山。

    这已经是顾见继位后的第十次祭天。

    除了第一次由卫琎代行，之后他都是自己亲临祥盛山，为万民祈福。

    幸运的是，这十多年卫国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当然和祭天无关，一来是顾见治理有，二来是沈清弦卜算有理。

    两相结合，才有这十年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