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被他逗笑了：“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虽然知这只是心境中的小夏停，可想起这孩跟着他们遭的罪，沈清弦便满心愧疚。

    沈清弦说：“甜言语。”

    顾见并未再说什么。

    他记不起这些了，之后收了夏停为徒，虽对他也还好，可却一直略冷淡。

    正这时，心境外的顾见开了：“很好看。”

    “哭吧。”沈清弦哄它，“哭来也没关系。”

    沈清弦戏谑：“我晚就这样去宴会上找你，你说你会不会让人把我赶去？”

    虽然他们忘了对方多次，又重新相了多次，但每次重逢时他都是最好看的时候，能让顾见再上也是有一定资本的，可如今这模样……

    沈清弦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睛不眨地看着。

    人也好动也罢哪怕是植，苍老了都是一副让人退避三舍的模样。

    这不是它的世界，这不是它的同类，它唯一熟悉的两个人离开它了。

    沈清弦心疼得将它捧起来：“好了好了，没事了。”

    其实沈清弦也只是在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真正的夏停并不会有这些记忆。

    沈清弦的视线温柔到了极：“不怕，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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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走来，他已经成了个耄耋老人。

    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很小很小的孩，听到他这样说着，压抑的不安和恐惧彻底爆发。

    沈清弦轻叹气，低声：“委屈你了。”

    不过回到现实中，他也会好好待他们。

    它该怎么办？

。

    它团在沈清弦的掌心，嚎啕大哭。

    不过他这会儿没提，主要是他想好好看看这时候的自己，重新走一段这条路，也让自己从这份不安中解脱来。

    小团心智刚开，只知见着了熟悉的人，只知离开的又回来，所以它贴着他，害怕他嫌弃，也害怕他再离开，所以只是不安地小声呜咽着。

    顾见说：“不会。”

    那时候的沈清弦是一都没敢看自己的，这时候的沈清弦却认真打量了一番。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小白汤圆是彷徨迷茫的，但好在有两个认识的人。

    无论什么事，老了都是不好看的。

    可很快其中一个离开了，另一个也离开了，茫然无助的小团看着无数的人类，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切都过去了，没什么好畏惧的。

    安抚住小团，沈清弦带着它一起星海，走过妄烬，来到了心域。

    沈清弦：“没事啦，赶去我也不会生气的，毕竟你已经忘了我，而我又变成这样。”

    夏停不再是这副无助弱小的模样，他也把整颗心都给锁了起来，虽然认真教导他，给他最好的，可到底同最初是不一样的。

    沈清弦其实并不想以这副模样去见顾见，等宴会快开始时，他自会找心境外的顾见帮个忙，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让他把他变年轻也不难。

    沈清弦好生陪了陪小团，一想到当年的团瑟瑟缩缩地跟着自己，他就很心疼，不禁想好好补偿。

    顾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好看的。”

    当年的沈清弦没察觉到这些，但现在他知了。

    他是想给心境中的顾见送温的，可不是来吓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