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成就永恒, 要么就此陨落。

    顾见还拧着眉，沈清弦便站起：“我有些乏了，咱们去外透透气吧。”

    沈清弦瞪他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清弦略有些无奈地说：“别事事都先想着我。”

    问心又唯心……

    沈清弦对红玉简有着天生的好，他有些不服气：“我觉得它是为你好。”

    以沈清弦这医术，他想瞒着，放整个修真界也没人能察觉到。

    沈清弦笑了：“我能有什么不适？”

    沈清弦：“这也没关系，它自私，但它是为了你好。”

    心域的帝尊，唯心的巅峰，顾见有着自己的骄傲。

    境界越, 陨落后消散得越是彻底。

    沈清弦也是哭笑不得：“不和你贫，说正事。”

    所以顾见才说它是自私的，因为它依附于顾见。

    顾见拿了红玉简，看着它：“无论它是怎样的，其实都无所谓。”

    沈清弦看向他：“怎么？”

    这也正常，风险和利益向来是并存的。

    沈清弦轻拧着眉，近乎于自然自语地说：“我又……”他还没说完，一猩甜从咙涌上。

    顾见顿了，轻声：“因为它是自私的。”

    所以他要清楚玉简，要清楚这些任务，要清楚怎样才能走上天梯。

    顾见却没放松，他说：“你别瞒着我，有不适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顾见红眸轻闪：“什么是为了我好？它又凭什么知怎样是为我好。”

    顾见继续说：“因为只有我飞升了，它才能飞升。”

    他不受任何人控制，哪怕是自己的“心”，也不行。

    以前他一心都是飞升，现在他一心都是和顾见一起飞升。

    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顾见却敛了绪，声音凝重了许多：“虽说如此，但你还是要固本向，莫要被这些想法扰。”他在担心沈清弦，怕他过多的接心域的理念，于自己的修行有损。

    顾见：“这你可为难我了。”

    顾见听得中全是笑意：“放到以前，我绝对无法想象你会说这样唯心的理论。”

 修士是没有回的, 走这修行之, 面临的便是九死一生。

    “怎么了？”顾见一把握住他的手。

    低阶修士死亡尚有灵魂徘徊，像他们这个境界，若是死了, 那真是连一缕烟都不剩了。

    这话说得很平淡，语调与往常无异，可沈清弦却听了不一样的绪。

    沈清弦把那翻涌的血气压了去：“没事。”他极快地调整了，掩盖了这突兀的心脉紊。

    “它为我好也罢，折腾我也罢，它的目的都是让我飞升。”

    心域和天真的是截然相反。

    关于真正的“我”，关于万血之躯，关于红玉简。

    这很矛盾，但人本就是极端矛盾的：想的和的不一样；这一刻和一刻不一样；自我和本我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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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弦隐约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说的不无理，红玉简无论是想让顾见割断，还是想让他心满意足，想得无非都是让顾见修成大。

    说到这，沈清弦便把此次世后自己想到的说与顾见听了。

    沈清弦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