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足七月便诞一，比你还早了一个月！”

    褚曼霜此时脸也凝重起来，她并不笨，知王氏想说什么。若只是崔瑾珠与沈俾文的孩，那王氏本没必要在乎那到底是婚生还是生。

    可如果不是沈俾文的孩呢——

    王氏见女儿脸难看，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来，“我原本是没想过这个的，可是前几日上街却看到了沈俾文带着一个孩在街上，我乍一看那眉，那可真是——太像了！”

    王氏并不曾说像谁，可她脸上的表和说话的语气，都让褚曼霜的心沉得死死的。

    “娘娘，您恐怕要早打算了——他可足足大了一个月呢！”王氏一脸讳莫如地看着女儿。

    褚曼霜的手抓着膝上的裙摆，足足静了许久，她才缓过劲来，想了想，还是对王氏说：“卓儿毕竟是太——”

    “你糊涂！”王氏此时急得也忘记敬语了，一脸急切地说，“他占了字，他娘若是有，他难还能缺个嫡字？娘娘，若是真被那生——那咱们卓儿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您不是为您自己，您得为太殿想一想！当初那些事，您忘记了我可都记着呢！陛现在是对您如珠如宝，但他当初对她可也不差的！若是他以后一个回心转意——杨玉环可还是儿媳妇呢！”王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在嘴里说的。

    褚曼霜想到自己儿那小小年纪便被教得天天板着张小脸的样，心里便不由疼了起来。

    崔瑾珠啊崔瑾珠，你为何就要如此魂不散，让我的卓儿都要活在你儿的影！

    “我知了。”褚曼霜低看着自己的指甲许久，才沉声回。

    王氏见女儿这样，心中不由了，随后却反而又缓着声音劝：“娘娘，您得明白一件事，那孩不是谁的，咱们最好都不要动。沈家如今如日中天，沈俾文又是那么个独，万一了事，恐怕要祸及太殿。而若那孩——那便更不能动了，陛的，若是个好的，他如今便也不会在这位上了。”

    杨越之对乾家几乎恨之骨，除了与太后有关的几个公主留了来，乾家几乎就是族灭了，还用了那活活烧死的残忍法。虽说是为了能顺利登基才必须到断乾家血脉，可那些老弱妇孺呢？

    她可还清晰地记得，北狄人京的那晚，她家周围但凡与乾家有关的人家，那府院中传来的凄惨叫声几乎响彻了半边京城的夜晚。即便她事不关己，也依旧听得心惊。

    可细究起来，却也仅仅是因为建德帝当初在杨越之的父母及祖母的死里有那么些嫌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