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锦这才忐忑的和他们二人一起吃饭，但全程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

    她养男，那是千帆过尽后对看开了。今日看这个顺，明日指不定又瞧那个顺。

    此刻的叶适，终于有了自己是个男的觉悟，没有再拿什么尊卑之说来搪，便走过去坐了来，冲着姜灼华微微一笑。

她吃的，这才渐渐觉察，她这个阿，在姜重锦心里的位置很重。心熨帖的同时，亦了愧疚，她从前，大概是这世上最不合格的了。

    姜灼华拉了她坐：“你放心，阿会帮你挑一个如意郎君。有了郎君，你就不会总想着阿了。”

    “……”

    姜灼华挑挑，指着对面的椅，示意他坐。

    姜重锦面上喜去，抿抿嘀咕：“阿都没嫁人，我不嫁人。”

    姜重锦闻言急了，这才刚和她好起来，她可不想这就嫁人，忙：“阿，我不嫁人，你让我多陪陪你好不好？”

    姜重锦乖巧的，挨着姜灼华坐，一起和她吃饭。这时，叶适洗漱完，走了来。

    姜重锦见此，微微有些坐不住了，对姜灼华：“阿，若不然，我还是回林染院吃吧？”

    叶适在姜府安心的吃着早饭，清音坊里，却因他的一夜未归，早已急翻了天。

    但是姜重锦不行，小姑娘如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喜上男怎么办？男又不会对她真心，会反过来将她玩于掌之间，对她养了男之后付的真心更是会看不起，指不定心里还会嫌她当了□□立牌坊，最后会把自己里外不是人。

    叶适：“昨日是在不识相。”没看来你心怀胎。

    姜灼华不愿辜负小姑娘的好意，挨个尝了一遍，赞：“重锦手艺真好，竟不比府里的厨差，以后谁要是娶了你，怕是要享福了。”

    姜灼华回以一笑：“柳公今日不说尊卑有别了？”

    “我不要如意郎君。”姜重锦忙。

    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她这妹妹，还真是什么都学着她。

    清音坊的地窖里，着昏黄的烛火，几张桌椅整齐的摆在里面。上座上，坐着一名两鬓斑白的男，他脸上带着一张素白的面，好似夜间幽魂。

    姜灼华笑笑：“无事，咱们一起吃。”男哪有妹重要？

    姜灼华知，姜重锦对她是有样学样，等以后遇见中意的人，她自己就想明白了。念及此，姜灼华也不多劝，只：“好啦，以后再说吧。咱们妹没一起吃过饭，你来陪我吃，让桂荣布菜。”

    姜灼华也夹了菜给她，随问：“那你要什么？”

    姜灼华笑笑：“好，不过你今年十五，多陪我两年，到十七怎么也得嫁了。”

    姜重锦到了姜灼华面前，完全不顾自己二小的份，抢了桂荣的活儿，担起了给姜灼华布菜的任务，一的菜夹姜灼华面前的碟里：“阿，你吃这个，这个也是你吃的。”

    眶未被面遮住的位，隐隐可见

    而且，买回来男的男，谁会对你用真心？姜灼华敢养，那是因为真不真心什么的她不在乎，只要肯迎合她，相着兴就成。

    姜重锦憋红了一张脸，艰难的崩一句话：“我也要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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