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暴雨过后的洪一般，波涛汹涌而来，又像握不住的沙一般，飞速的从指间零零散散的逝去，再也握不住！

    康定公主垂首沉默许久，再度抬时，姜灼华明显看到，沉淀在小姥姥底那么多年的孤寂，在这一刻，渐渐褪去。

    方才……似乎听小姥姥说，沈言和他们夫妻，曾是故？

    康定公主看着沈言，轻描淡写的说一个字：“好。”

    沈言闻言，愣了愣，而后轻叹一声，了笑容，他默了片刻，对康定公主和姜灼华说：“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说罢，沈言转了榭。

    沈言走后，姜灼华忙问：“沈言帮您报仇的条件，是嫁给他？”

    康定公主闻言失笑，挑眉：“不算条件吧。他年纪大，跟他相识，其实比和二爷相识还早些，我和二爷成亲后，他夫人没多久就过世了，后来就没有再娶。我当真不知，他是何时对我有？都这么些年了，竟也没变。”

    姜灼华这才松了气，沈言刚来时说的那几句话，委实吓她一，她看着康定公主，边勾起一个笑意，颇有些心疼：“既然他对小姥姥这般有，为何不早些应了？平白叫自己独一人这么些年。”

    康定公主回看向姜灼华，反问：“那陛对你那般有，你应了吗？”

    姜灼华：“……”

    她只好笑笑：“我知他对我真心，但是小姥姥，他是皇帝，我委实不敢去赌。”

    康定公主在沈言来之前，本来也就是要问姜灼华这件事，听到这般答案后，慨：

    “所以说，人就是这般。兴许有能耐熬得过痛苦，却不见有勇气抓住幸福。过去，我不敢和沈言在一起，一来是忘不掉二爷，二来是怕日后报仇失败，平白连累更多的人。现如今，我也没什么放不的了，这后半辈，总不能一直自己一个人，我也会寂寞的。”

    说罢，康定公主抿一笑。

    兴许有能耐熬得过痛苦，却不见得有勇气抓住幸福。

    姜灼华脑中转这两句话，她可不就是那个没勇气的人吗？认了，没办法，实在是和叶适在一起变数太多，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更不敢拿他的赌自己的未来。

    他若是普通人，嫁就嫁了，合不来大不了和离呗，反正和离一事上，她早就轻车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