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心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抓住康小芹的手，不让她去戳没开的苞。

    “这年什么钱最好赚，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康宸窝着窝着越发没个样，懒得没骨了，“他不知从哪里拉了关系，搞起陶艺班，学校组织课外实践活动，领着小孩儿到他那儿陶，慢慢的就闹起来了。我带小芹去他那儿玩了几次，就熟了。”

    乐明心说：“他和我同龄，怎么就‘老’了。”

    “谁让他不说话，一天到晚显得特别有主意似的。”康宸不以为然，“就是个称呼，你要喜，我也可以叫你‘老乐’。”

    乐明心忙：“谢了谢了，不用。”

    没多久饭就好了，红姨摆好菜就回家吃团年饭了，剩三大一小围坐在一起。因为有小孩在，也没开酒，就拿了果，每人装了一杯。康宸举起杯，煞有介事地说：“新年新气象，大家心想事成，万事胜意，明年多赚钱。”

    康小芹迫不及待地站在椅上，捧着自己的果和康宸碰杯，一气把果喝了大半。

    康宸给她夹了一块青椒，说：“吃了这个才能喝果。”

    康小芹嘴扁起来，一脸不愿意。

    邵之河见状，从另一碟菜里挑了一块用模成兔脑袋形状的胡萝卜，说：“吃兔兔。”

    康小芹看着新鲜，“哇”地叫了一声，顺顺当当就把胡萝卜吃去了。邵之河把她碗里的青椒夹掉，毫不嫌弃地自己吃了。康宸看了，掐了女儿的脸，说：“小坏。”

    邵之河另夹了一块青椒，放康宸碗里。康小芹见了，忙老气横秋：“吃了这个才能喝果！”

    康宸愣了愣，心里极不自在，但抬看到女儿正的盯着自己，只好一把那个青椒吃到嘴里，什么味儿都没尝来就若无其事地往咽了。

    乐明心见他们俩状似亲密，但又不像侣，于是就不去话了，自己静静地吃。他好久没在过年时候吃过家常菜了，吃得很开心，时不时接两句康宸抛过来的话，挂在墙上的电视开着作为背景音，很舒服很温馨。

    饭吃到一半，来个发卷蓬松的女生，后面还跟着个梳着脏辫的大个。

    康宸一见，就招呼：“不是说不吃吗，怎么来这么早。”

    辛尧见满桌菜，呼一声：“没吃没吃，袁钺和蒋容去国过年了，许一心回老家了，我们俩来蹭饭。”

    乐明心不认识他们俩，互了姓名，女生叫辛尧，男生叫石，俩人都是酒吧街上另一间酒吧的，康宸的朋友。康小芹见人多闹，开心得不行，拽着辛尧说：“辛尧给我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