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把醉得睛发亮的辛尧拎起来：“走了走了，顺送你回去。”

    是单纯的等你回来家里有人了我再走，还是想见你一面，邵之河留这么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就挂了，没等康宸回过味儿来，代驾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这衣服，跟巷里买碟的似的。”

    乐明心这才回过神来，迷迷瞪瞪地站起来，抹了把脸，把驼大衣穿上，又动作认真地把围巾围好。两人站在门外，乐明心见贺成安又裹上他的那件黑大羽绒，正在锁门，“噗嗤”一声笑来，有些醉意，什么话都敢往外倒。

    乐明心住六楼，贺成安走在他后，怕他一个走不稳摔了，谁知他一步步走得很稳。走到三楼的时候声控灯不亮了，贺成安待要重重踏脚，乐明心还拉住他，小声说：“嘘，你别那么大声。”

    乐明心乖乖地站起来跟着走，在副驾驶坐好，还自己扣安全带，双手放在膝盖上，跟小学生上课似的，一路都没说话。贺成安照上次的记忆，成功地把乐明心送到了楼，乐明心想解开安全带车去，却怎么都摁不对，还是贺成安伸手帮了他一把他才成功车。

    贺成安真的是要败给他了，把自己的线帽上，低声嘟哝了句“傻”，又把他提溜起来，说：“这大过年的，又是半夜，你打什么车，快走。”

    乐明心跟在贺成安后楼，他这次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又是不同类的混着，虽然没到醉倒的地步，但也脚发飘，血上，得集中注意力才能一步一步踏稳了楼梯走去。

    他一雾，在门外傻站了两分钟，乐明心才重新开门来，说：“来吧。”

    乐明心租的是有些年的房了，房东人好，一室一厅的小房家齐全，他刚住的时候旧冰箱就坏了，房东二话不说给买了个新的。老城区很舒适，附近吃的东西也多，早上晨起到都是遛狗的老爷爷老，很有生活气息。但就有一个不好，没有电梯，楼也老旧，声控灯时好时坏。

    他走去两步，见乐明心没跟上，回看，却见乐明心一坐在了门的台阶上，拿着手机的，不知在啥。贺成安回过去，问：“还不走，你嘛呢。”

    贺成安见他腼腆了一晚上，没成想几杯酒肚就这么活泼起来，低看了看自己的羽绒服，满脑袋黑线，没好气地说：“谢了啊，那你自个儿回去吧。”

    第08章

    两个人摸黑走着，贺成安拿手机来打灯，好不容易才走到六楼。

    他

何都不会让康小芹一个人在家里睡的。

    贺成安见他一脸茫然的样，没由来地又烦躁起来，把帽摘了扔在车里，锁了车，三两步追上去，说：“你住哪一栋，几楼，我送你上去。”

    贺成安：“……”

    辛尧边走边朝剩的俩人说：“新年快乐！”

    “等你回来。”

    贺成安一把接住康宸隔空抛过来的钥匙，将店里的灯都关了，准备锁门离开，回一看，发现乐明心还傻乎乎地呆坐在黑暗里，叹一声，过去拍他肩膀，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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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明心从大衣的兜里掏钥匙把门打开，突然回过来，对贺成安说：“你等会儿。”

    “你怎么回来了，”乐明心倒很意外似的，扬起手机给他看，“正打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