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声混杂在一起。乐明心连忙冲去，见到贺成安和李启扭在了一起，贺成安明显占优势，腮帮咬得的，一手把李启摁在桌上，用另一只手的手肘在他鼻上快准狠地砸了一，鼻血当时就涌来了。

    男生们都去拉架了，架着贺成安把他拉开，但还是没拉住，贺成安最后一脚踹在李启的肚上，李启着蜷缩在地上。

    贺成安手上原本拿着的素描本掉在了地上，被拉架的人踩了几脚。

    乐明心连忙捡起来，看着上面明显的两个鞋印。

    老师上气不接气地来了，气急败坏：“贺成安，你的家待会儿救过来了，你去办公室等着！”

    贺成安着气，一把走了乐明心手里拿着的素描本。

    他大步从后门走去，虽然打架打赢了，但却不见得意，脸沉得可怕。外面雨还着，贺成安不发一言，在众人忙的时候离开，只留一个背影给乐明心。

    第20章

    李启直接了医院，最面的一肋骨被踹裂了，没几个月修养回不来。

    第二天是周五，雨暂时停了，但天虹还未放晴，云压得极低，好像随时都要再。乐明心到班的时候是早读时间，贺成安没有在，他的位置空的，往常胡在屉里的教科书练习册试卷也不见踪影。

    乐明心无来由一阵慌。

    课室里没有人在读书，都在瞄着贺成安的空座位，偶尔换一两句若有似无的低语。

    “转走了吧……”

    “……刚才上来拿了东西，行李箱放在楼。”

    “走了好，打人好凶啊……”

    往常有说有笑的同学此刻在乐明心中怎么看怎么烦人，窃窃私语声像蚊的嗡嗡声从他耳朵钻脑里。他想大声叫他们不要说了，但是咙涩得可怕，说不话来。

    他又有什么立场叫他们不要说呢？

    乐明心大力一推桌，站起来，桌在地上，发响亮的一声，课室里的低语声蓦然停了，大家都在回看他，用探究的神问他怎么回事。乐明心桌上放的壶倒了，沿着桌落地上，“砰”的一声，好像裂帛，划开寂静。

    他没顾上捡，什么都没拿，从后门冲去，沿着楼梯往跑，差把上楼梯的老师撞到了也没停来，他撑着扶手，从最后的几阶楼梯上去。

    雨又准备了，闷得让人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