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心站起来，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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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个人都吃完了，乐明心看看时间，问：“你午有事儿不？”

    贺成安知贺靖是不会把任何和殡葬有关的事告诉他的，不过他也有方法知，打算在这儿留到殡之后再回A市，午暂时还没有事，于是回：“没，怎么了？”

    乐明心把电视柜上倒的相框扶起来，里面是一家三的合照，轻松地说：“在这儿呢。”

    贺成安清了清嗓，说：“你是不是得回去了，我这边还要耽搁几天，车票不好买，我今晚先送你回去我再回来……”

    “醒了啊，吃。”乐明心把吃的放在桌上，两人对坐着把这顿早午饭对付了。

    乐明心轻轻地往后撤，贼似的从被窝里挪来，到洗手间里发了呆，把晨，不，午冷静过去，蹑手蹑脚地楼打包了些吃的，等他回来的时候，贺成安已经醒了，靠在床边拿着手机在神，有些发青，一看就没睡好。

    贺成安站在客厅中央，环视这间屋，目光所及都铺了白布，电视柜上放了一盆早已经枯死的植，叶早就了，落在盆旁边，没有风也没有人去清扫，就这么零星散落着。他有些疑惑，想到康宸说乐明心是回来陪父母过生日的，犹豫着问：“那叔叔阿姨……”

    “几的票，我送你去车站。”

    乐明心背靠窗台，说：“迎来我家啊。”

明心原本应该周日晚上回去的，但了这事，他提前和领导请了周一的假，周二才上班，睡前就定了周一晚上的车票回去。

    是很老的小区了，前两年才装了电梯，里面贴满小广告，新盖旧，重重叠叠的。乐明心掏钥匙，发现门把手上落满了灰，他将门打开，让贺成安跟在他后去。

    乐明心挠了挠脸，有儿害羞：“不……不客气……”

    贺成安皱了眉：“到家得十多了吧。”

    因为太久没有通风，屋里一灰尘的味扑鼻而来，呛得乐明心打了个嚏，连忙去把客厅的窗打开，清新的风来，把家上盖着防尘的布得轻轻拂动。

    “谢谢。”

    乐明心不是善于示弱的人，边也没有几个人知他父母的事，连康宸都不知，现在说来了，还是对贺成安说来

    贺成安一时没了话说，半晌，站起来，撑着桌俯过去，嘴在乐明心眨个不停的睛旁边碰了一。

    “没、没事儿，你要是晚上忙也不用送我……”乐明心拿塑料勺在吃空的碗底有一没一地划着，垂着睛不看人，“就……多陪你一会儿呗……”

    这一来一回得八个小时了，乐明心忙：“我买了今晚的票了，你忙你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周一的大中午了，宾馆楼不远就是个菜市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隔着闭的窗玻璃模糊地传来，显得琐碎而安定。乐明心在被窝里轻轻动了动，贺成安从嗓里发一声模糊的哼声，他整个人埋在乐明心的怀里，呼都在乐明心的锁骨上，只着一个发蓬的后脑勺，睡前连发都没解，束起来的小辫胡支棱着。

    贺成安顿了顿，轻轻说：“不在了啊……”

    “晚上八。”

    “嗯，不在了，三那会儿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