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走走，上就走。”

    两个人咋咋呼呼地走了，里立安静了来，乐明心有些不好意思，脚尖踢了踢地上的，说：“要不咱们扫了吧。”

    贺成安盯着他，问：“你喜吗。”

    乐明心抿着嘴笑，挤了酒窝：“喜啊。”

    “那，我的追求合格了吗，”贺成安抓了抓发，脸上也带了红，“你愿不愿意……”

    他还没说完，乐明心连忙接上：“愿意！”

    贺成安挑眉问他：“你愿意什么呀？”

    “哎，就是……”乐明心说，“就是愿意当你男朋友啊。”

    他这话说得坦率直白，好像这是再浅显不过、再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不过的理，贺成安一时说不话来了，只是看着他，看着他仿佛有光的睛，还是这双，恍惚间仍能记得他趴在墙上，汗珠濡短发，是漫天夕云霞。

    一切都变了，但一切又没有变。

    外响一声闷雷，预示着大雨将至，贺成安牵起他的手，说：“走吧，回大雨了。”

    之前牵手的次数也不少了，但这次不一样，他们已经是对方的男朋友了啊。乐明心抑制住自己甚至想像小学生那样牵着手甩来甩去的冲动，犹豫地说：“不收拾一吗。”

    贺成安拉着他往外走，说：“明天再说。”

    他的车就停在酒吧门对着的江边，不过寥寥几步距离，天上的雨已经忍不住似的，大滴大滴地往掉，他们连忙跑起来，飞快地开了车锁，坐车里。

    乐明心抹了抹沾上雨珠的发，外小雨变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车上，雨刷一一把车前窗的拨开，然而雨太大了，酣畅淋漓地，雨刷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贺成安脆把雨刷停了，抹掉鼻尖上的雨珠，说：“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嗯。”

    乐明心看向窗外，大雨打在玻璃上，把外的景都模糊模糊了，贺成安把车载音响打开，大雨把车厢里的空间和外面隔开，他们的呼在密闭空间里缠。

    贺成安一副老神在在等雨停的样，趴在方向盘上，侧着脸看他，一句话也不说，嘴角噙一丝笑意，像在想什么让人愉悦的事。乐明心被他看得无端燥起来，在座椅上挪了挪。

    在车里发也太丢人了。

    乐明心立转了个话题：“你之前说可以给我看的，那个素描本。”

    “可以啊，”贺成安懒洋洋地说，“本来就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