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家妹归家。

    贺云卿生得，一双儿又清又媚，明明卸了粉黛，是个个清俊男人，却因为这双勾人的招惹人遐想心动。

    宋渺怔怔地随着陈夫人坐在台，她如痴如醉地听着台上旦角巧笑嫣兮，似嗔似怒，一双灵动而撩人。她看着看着，不自觉就吃了一大盘糕。

    直到吃撑了，捂着肚哼哼着撑，陈夫人才发觉她一个人吃了两三盘糕。

    她哭笑不得，一面给这脑袋里缺了弦的姑娘肚，一面问：“又不好吃，你吃这么多什么？”

    宋渺说：“看着云卿迷了，所以不自觉吃多了。”

    吻哀怨，却一个劲往台上瞅。

    陈夫人给她肚的动作一停，她说：“蒙夫人，你还是顾忌着，别随便喊戏的名儿。”

    宋渺诧异地看她，住她的手要她继续给她，看着陈夫人面上再次又无奈又怜的笑，她理直气壮：“为什么啊？”

    “这世上还有我喊不得名字的人？”

    陈夫人为她气里毫不忌惮的张扬骇到，她苦笑着看她，想起她的份可不比蒙夫人这低，朝云的妹妹，朝家早逝的两位唯一的女儿，能有这底气也是自然。

    但话还是得说，无论是提不提，她都觉得有必要：“……旁人听了，会和蒙二少说的。”

    宋渺浑不在意，她笑着要与陈夫人咬耳朵：“告诉你，嘉殷才舍不得说我呢。”

    陈夫人只能无奈笑，听着她窃窃私语后，又将目光投向台上的年轻旦角，不知不觉跟着哼唱起来。

    她听着，就觉这蒙夫人实在是个嗓音甜的姑娘，若不是这脑有疾，她看上去就与最普通的少女一般，灵动活泼，一对酒窝儿甜得能溺死人。

    陈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渐渐柔和来，她看着面前这妇人打扮，年龄却能她女儿的孩，终于只是慢慢叹气，不动声地再度为她温柔地起肚。

    ……

    这台戏结束，陈夫人说要带宋渺再去看看别的园里的新戏。但宋渺拒绝了，她睁着双，笑说：“我想去找贺云卿。”倒是听她的话，不再只喊后面的两字。

    陈夫人颇有些束手无措，她又无法限制她的自由，只好任由她去。

    与她约好去看新戏的夫人等不及，喊她，她只好匆匆与她告别，嘱咐要她注意言行，这才走罢。

    宋渺笑眯眯地与陈夫人招手挥别，她瞧不见陈夫人了，才踩着轻快脚步往梨园后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