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峰都知的事实，她毫不忌讳地说，面容淡淡。

    张显想说什么，却看到她神间的不以为然，不知为何，觉得难受极了。

    第111章 炉鼎弟与师尊（八）

    “珍珠。”

    一声低唤, 属于白屿净的声, 泠泠然如冷泉，在府响起，张显将踏一步走向外, 恰巧听着了他唤宋渺明日去他殿的事。

    那年轻女声应了句好。语气并非在他面前的忱与关怀, 而是寡淡极致, 冷漠地应了一句。

    张显稳稳踏府, 握着的乾坤袋里还有她给他的宝丹药, 放在每一个普通的侍从手上, 恐怕都会欣喜若狂，恨不得就此跪拜服仙。

    但张显并不看重这些外。不知怎的, 他接过她递给他的件，便觉的心中难过极了。

    明明最初见着那女修士时, 只是诧异于她的纯之，还有修炼速度，或许还带着替张茹看察白屿净的意思。而在知晓自己大抵与她有过一段因果后——

    张显分明记得自己并不愿意再回忆起那段因果，他也到不再去询问，探寻那段因果, 因着他明白自己曾过的决定, 自然是有其理, 他不必再些无用的事来使自己困扰。

    却不知为何，莫名生了那一难以抵制抗拒的力量, 在她面前, 所有的因果桎梏都要碎变尘土。

    张显沉默。

    他掂着乾坤袋, 是宋渺送给他的，神念探，便发现里面的东西比刚才见到的更多。丹药滴溜溜在袋转着，宝也幽幽发着冷光，张显不知该何绪，只是想着方才在她府所见的布置，以及走之前听闻的传音，绪沉。

    ……炉鼎。

    这二字被他在齿间碾压几遍，在行走间回到竹屋。张显将那乾坤袋妥当收起，然后以清洗诀洁净竹屋上后，袭地坐。

    凌霄诀在丹田经络转，他犹豫了一，竟动起那少有用途的副诀——除却抛弃因果，忘却记忆外，他几乎没有动用过这副诀。而潦草算来，他只用过两回。一次是结丹之时，一次便是十五年前。

    那副诀的力量并不陌生，是张显过去自己选择封印丢弃因果时加褚的法力。脑间剧痛，手背上的青凸显，他少有这样疼痛的时候，作为合期圆满，数百年来，他都没有再这样痛过了。

    ……不，或许十多年前，就是因为痛过，比这样的痛还要痛，才会有以副诀断心断念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