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末了，“姑姑开玩笑的，我知你心悦她。”

    张显听了她说的这几句话后，看她娉婷袅娜背影离去，心却更更沉地陷失落中。

    耳畔仿佛还响着那传音符，那清清冷冷，带着莞尔笑意的声音。

    张显一想，就觉心脏缩，他茫然地回忆着凌霄殿殿弟一般去那人间界以烟火突破，常常是耗费了多久呢？

    大概是一个凡人生死的时间罢？

    这么一回忆，就更觉颓散，张显闭了闭，那传音符，不想告诉张茹的事便在这传音间清晰传递。

    “……张显，我修炼了凌霄诀，便想在此人间界以烟火气突破了。”

    是带着莞尔笑意的。

    女并没有太多留恋，他甚至还听到那里有小贩的叫喊声，他曾在凡人界也听闻过，但时间太漫，他再听，便觉有一荒谬的熟悉。

    “归期么？”

    宋渺往那传音符轻声细语，她眸明亮，看这凡人界气腾腾的，就觉心满意足，中却正经严肃，宛如为求突破的修士，严苛而淡然，“大概是度过我心中的劫吧。”

    张显便无从得知她的归期。

    他久久伫立在这凌霄殿外，来往有弟向他作揖，他并没有看到，灰蓝袍在天光，有温如玉之。

    窃窃私语被他耳捕捉，张显面无表，便听有弟细细声说：“……殿主许久没有穿上那玄衣了罢？”

    灰蓝袍，书生气十足，使他看上去由不近人变得有人味。

    “这材质……像是凡人界的棉布？”

    “怎么可能，殿主穿衣用度势必是最好的……”

    张显听到他们在议论。他垂睫，踏破虚空，便在众目睽睽，往不知名的地去。

    碎语不在耳边，他的心却没有因此而平静。

    张显将那传音符收乾坤袋，他凝视那凡人界与修真界的界，这四海八荒，他想要寻到她，并非易事。但若是想要寻到她，却也不是特别难，只是他需要耗费些时间力罢了。

    张显本想借用法宝窥视她在何，此刻却有些犹豫起来。

    而也正是这一刻，穿灰蓝袍的男才回想起不久前，他一路带她回凌霄殿时，她从未附和过他，说她是“回”凌霄殿，她从来都是说“来”凌霄殿。

    彼时欣喜若狂的他哪能注意到这些？他只想着她终于能够脱离那炉鼎份，终于能让他保护她……

    张显动了动手指，终于将那法宝收乾坤袋里，他想，她既然有意在凡人界修炼……那便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