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总是让人怜惜的。时溯不是人类，虽有着男人外表，里还是那个无无无求的年轻主神，他只是欣赏着面前女人一脸沉默，冷艳而决绝的样，心中庆幸起当时大发善心将意外死亡的她带回的决定。

    若不是那时候的自己，他怎么能看到这么好看，能够摆起来当瓶的女人，又怎么能在这段时间，靠她的过往经历当作趣味消磨时光。

    而更加完的是，在接来的一段时间，他又可以看好些有趣的事了。

    格万分恶劣，幼稚透的年轻主神毫不愧疚地想。

    他以冰冷的手掌抚了抚她的角，低低声：“去吧，不需要你再完成那些积分，我给你我的允诺。”

    “重回你的世界。”

    时溯中有的光芒，像是一朵灿然的雪，又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剑，将宋渺刺穿钉在原地。

    “你向来如此好心吗？”

    不求她完成百万积分的契约，甚至还好心地提醒她很多，尽未曾告知她所有，却将大致笼统讲明。关于她死后的世界，关于那个世界里的一些人，还有……

    最后，宋渺沉心，收敛所有绪，终于能够自如地展一个淡淡的微笑，她这样说着。

    “当然不是，只是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一个。所以总要对你特殊。”

    “……”

    “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的是，从最一开始，我就没有让你真正达成百万积分才回到原本世界的打算。”他伸手指抵住边，朝她眨了眨，冷灰的睫在日光幽幽邃邃折金属的光泽，竟有一莫名其妙的柔，他继续说，“我向来对小人宽容慈悲。”

    宋渺不置可否，只是几分无畏地扬起来，她抖了抖睫，冷静而温吞地过谢。

    他不再说话，而是在沉默中与她对视着，那双沉浮着时光碎片的，冷冷幽幽，珍贵若宝，散发着疏离而漠然的光芒。

    “诶，不要看我了。”

    他猛地说了这么一句，又是低笑起来，他伸一只冰冷的手指，碰了碰她柔的面颊，玩笑：“我不是会为你动心的男人，再看，我也不会上你的。”

    她眨动睫，难以理解他突然冒来的这句话，然后掩饰困惑，避开他的指尖，镇定：“我没有故意。”

    时溯似有若无地叹息，“我知。”

    “……但你天生就容易让人为之动心。”

    第211章 现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