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参天木组成的森林中，听到他们来的脚步声，才回过来看。

    晏北归微笑：“草老前辈，多年不见，您可安好？”

    “安好得很，”为了见季莳一面，从山来的草老人，“刚才还和药翁吵了一架。”

    “您和药翁的关系还是这般要好。”晏北归叹。

    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季莳嘴角了，不想去里明白吵架和关系好之间的逻辑关系。

    却不想那边寒暄完毕，老人立刻将目光投向他，问：“这位未曾谋面的小友，不给我介绍一么？”

    季莳在心里翻了个白。

    不过事已至此，他人已经到了玉鹤峰，也无需犹豫迟疑什么的。

    并不缺少决断之力的季莳这样想着，上前一步行礼，首先将之前晏北归应付他那帮熟人时编造的说辞说了一遍：“草老前辈好，晚辈时季，散修，今日前来……是为了向您赔罪的。”

    没等草老人询问，他就一副不能启齿的模样，仿佛很是愧疚地：“晚辈前一日，见到您的童手中的七星血姆芝，起了贪心，手抢夺，幸好晏友及时赶来，不然晚辈恐怕已经酿大错。”

    季莳留了个心没说自己要的是七星白合玉，而站在他边的晏北归听着他说这样一番话，目光有些游移。

    相了这么一日，他算是明白友天生能把假话说得和真的一样。

    初次见面时，他以为友是个羞涩又有迂腐的书生。

    第二次见面，友自称姓时，在李府查女鬼一案共同对抗修的时候，他觉得这位友嘴虽然毒，但一针见血，合作起来也十分默契，不过他从见面开始就隐隐约约觉得奇怪，所以在言语中打探，后来在李府找到他，发现果然是友。

    而从东陵到东林山的一路上，友又是好几格变化，几次将他骗过。

    再加上如今友在草老前辈面前的乖巧表现，真是不知到底哪一是友真实的格。

    ……那个嘴利毒格的时候，友是中真是神采万分呢。

    晏北归一刹那走神地有些远。

    不过他很快就回神过来，见到那边草老前辈竟然和友相谈甚，似乎在就在走神的短短时间里，成为了莫逆之。

    “……”晏北归。

    喂，他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完全被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