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的蠢货指的是他。

    ……明明面对任何陷阱，他都没有去无忧乡好吗？这个锅他才不背。

    季莳想了想，又：“您来寻我，是要晚辈和您一起将晏友从无忧乡中救来？”

    “无忧乡千年未有听说过亡魂城，”玄合浩然真人先说了这一句，顿了顿，又：“我在无忧乡周围遍寻办法，不得，却在昨日遇到一古怪鬼魂，神志清醒，偏偏是个凡人鬼魂，穿着书生袍，莫名现在我侧……”

    听到这里，季莳眉一皱。

    “……他说自己是替晏北归传信的。”

    季莳眉皱得更。

    “他说，若要救晏北归来，除非你手……”玄合浩然真人慢吞吞复述，“杀了飞天城城主。”

    季莳面未变。

    “除此之外呢，”他追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那古怪书生说等你完成他的要求再说，听上去极不可信。”玄合浩然真人语速更加慢，“你和我徒儿不过是朋友，怎可要求你为他以犯险。”

    “啰嗦个，”季莳，“这浅显的激将法你以为我会中？”

    玄合浩然真人：“哦，那我……”

    “你当初从城主府偷走的那个东西呢，”季莳向她伸手，，“别磨蹭，快给我。”

    玄合浩然真人：“……”

    这人态度变化得有些快，她觉得自己跟不上。

    虽然这么想着，玄合浩然真人还是摸从自家徒弟那里得到的芥袋，从中掏一个小匣，递给季莳。

    接过匣放置在桌上，季莳拿小沧澜，以它镇住周围，好准备，才打开匣。

    他只掀开了一条，弯从隙中窥探，不过一瞬，立刻将匣关上。

    “……果然是这个东西。”

    ***

    近日的飞天城有些萧条。

    前天，数十名飞天城修士聚集在黄榜街，向一些黄榜主质问，为何他们的友人在黄榜后，就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