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把剑。

    晏北归手腕翻转，砍对面将的翅膀，漆黑的羽漫天飞舞，他剑锋未停，自诡异角度往上一挑，直接将将的颅砍。

    将的神魂在颅里尖叫一声，一朵紫莲盛开，神魂便在无声息。

    在晏北归周，皆是这样的残骸和莲。

    白发人之前还能觉到手中剑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变化，现在却对此半天意识也无，他仿佛陷某玄妙的境界，《浩然真经》中的字字句句在他心界中回响，每吐一个字，就响起一钟声。

    真元顺着经脉动不歇，规律的钟声仿佛在为真元打节拍。

    回归丹田的真元又被贯浩然剑，浩然剑整个剑锋暴涨数丈，其上密密麻麻的符箓光辉愈甚，到最后，哪里还能看到符箓，整把剑都被金辉覆盖。

    剑慢慢变得平整，剑锷慢慢变得圆。

    若季莳在这里，他必然会发现如今的浩然剑的模样已经与《无上天尊》后期那把随着晏北归南征北战杀屠神的浩然剑相近。

    模样就像铁匠铺里随后能买到的制式剑，格外朴实无华。

    被素一仙君封印，唯有屠戮以千百计数的才能唤醒，显然，现在这个模样，才是浩然剑的真。

    一剑去，血四溅。

    第二裂的兵将已经屠戮一空，晏北归清醒过来时，正好看到一朵紫莲盛开在前。

    他脑里一片空白，晃了晃，视线往周围转一圈，没有看到一个人。

    大大小小盛开的紫莲太多了，铺天盖地，唯有他站在海中央。

    ……略一看的话，这海还是漂亮的。

    要是能和他一起看的话……

    他是谁？

    畅快饮血一番的浩然剑化为一光没他眉心，觉到丹田经脉真元空空的晏北归闭上。

    他前浮现一个人影。

    “季莳……”

    被自家灵剑坑害一把的徐繁云杀了几个兵将后迅速遁走，她才气吁吁找到晏北归，还没来得及靠近，就瞪目呆地看到晏北归一栽九天。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