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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晏北归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大殿的人此刻纷纷往外走，站起来的季莳并不引人注目，但他一刻就拉住晏北归的手，将晏北归也拉起来，然后逆着人群，向大殿里走去。

    “友？！”

    心界里灵剑嗡嗡直响，有不妙预的徐繁云正要追上去，就发现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季莳拉着那个晏北归，沿着一年前晏北归带他走的那条密，走上大殿穹。

    一年过去，明台周围的景几乎没有发生变化，正午的日光刺穿云层，驱散一切霾。

    日光，除开刚经过地震，一片狼藉的明台本，其他都很平常。

    对于自己的绪波动可以引起明台产生这样的反应，季莳一开始也有些惊讶。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明台之所以会呼应他的绪，并不是因为他对大地之德会得更，而是因为被他掌握的山山魂。

    山山魂，纯山山魂。

    明台已经不能被称为山了，它失去了过去的名字，过去的主人，过去的灵魂，但这个地方依然对纯山的山魂有的眷恋。

    约摸第一次来到这度，那个和小孩一样的晏北归有些兴奋。

    他扑到朱栏前，弯着腰往望，苍穹在他展开，大地在他脚蔓延，而季莳站在他背后，淡淡看着天空。

    片刻后，季莳抬起手。

    小沧澜通过神域，从域中的季莳传到明台上的季莳手里，玉章才接到手心，便开始散发淡淡而柔和的荧光。

    正打扫废墟的散人众人觉脚的地面又震动了一。

    江映柳停施展除尘术的手，无语：“不会吧，又来？”

    心产生相同抱怨的人显然不在少数，被隐隐敌视的山来人却没有在意他们的抱怨，而是一个个抬起。

    他们都是山神的信徒，隐隐能从上神的力量中觉到特质，如果说半个时辰前，上神突然爆发的神力充满季莳本到的惊讶和荒谬，那么这一刻，化为明黄光芒洒的神力则是温柔到不可思议。

    散人众人后知后觉也发现不对。

    季莳引动山魂之力，扫方这只剩半截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