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抬起手，指尖拂过季莳的角，让那一滴将落未落的泪顺着指尖落到手心，于人的温度让他整个人一哆嗦。

    千言万语堵在晏北归的咽，哪一句都应该在此刻说来，哪一句也都似乎不能说。

    于是他只能用袖角季莳角的泪珠，完这一切，才轻轻问：“你是不是喜上我了？”

    这家伙这个时候还纠结这问题，简直能让季莳气笑。

    “好像是有一吧，”山神以尤其嘲讽的语气，“不过现在已经……”

    晏北归打断他的话：“我了完全准备的。”

    季莳：“哈？”

    晏北归角微微带上一笑意，他继续：“以外面的七山经石为阵，那个阵法的作用，不只是将业火镇压在明台之，还能确保将镇守之阵破除后，不危及我等。”

    季莳：“……”

    晏北归再一次握住季莳的手，这一次他的力格外温柔，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往后一撑，然后收手往前，将季莳上半拥怀中。

    “我在域时向你发过誓，”他注视着季莳的睛，，“不会再行危及命之事，不会让你为我忧心。”

    季莳睛瞪大，他自己都忘记晏北归曾经对他如此立誓，此刻晏北归将这句誓言再一次说，应和着自回忆中响起的那句誓言，就如同在耳边炸开一样。

    一同炸开的还有晏北归接来这句话。

    “你还在这里，我怎会去死。”

    季莳松开攒衣领的那只手。

    他脸颊有些发，季莳光是靠猜都能知此刻自己的脸看上去是什么颜，不过脸红失态的问题，脑一片混的季莳已经不想去理了。

    季莳心在迅速分析他如今在晏北归面前应该是什么态度。

    好像闹了一个大乌龙，打错了不说还了泪，简直是十分百分的尴尬。

    而且刚才好像还表了白？

    但比起尴尬暴躁害羞起来，为什么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开心？很久都没有这般开心过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