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代劳，就是为了省时间，让玉衡老祖好好钻研渡劫秘法。

    然而玉衡老祖没有。

    他慢悠悠地喝酒，慢悠悠地赏，慢悠悠地回答季莳的问题。

    结界的天空上挂着装满太华的宝壶，将日光倾泻而，透过枝被分割成斑驳的光影，投在树举杯对饮的一一神上。

    “这可是浩然小友与我品酒经验时推荐的佳酿，也不知山君喜不喜。”

    季莳皱眉看着被推到他面前的酒盏。

    酒盏不知是什么材料，清澈透明如薄冰，季莳的手才到酒盏表面，指尖就被酒盏的寒气凝上一层浅霜。

    琥珀的酒盛放在酒盏中，看上去仿佛是晶莹剔透的宝石。

    一朵携着香落到酒盏中，酒开层层涟漪，一时间醉人的香气散发开，光是香味就让飞过的灵鸟乎乎落。

    季莳很少喝酒。

    他对一切会引起通意外的东西都恶痛绝，酒自然被包其中。

    ……更别说，光是香味就让人醉了，等喝去，他真的起得来吗？

    玉衡老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季莳。

    季莳和他对视片刻，手端起酒盏，一言不发，快如闪电一般将一碗酒吞了去。

    的滋味和他想象得极为不同，父母去世前，作为正统不良少年，季莳自然偷喝过酒，白酒辛辣，能从一直烧到胃里，而如今这酒却甘甜无比，从尖一直甜到心。

    因为太过惊骇，季莳呛到了。

    玉衡老祖笑着看他咳嗽，：“这酒酿名为丝，是浩然小友让我转给你的。”

    季莳：“……”

    他抹嘴，有气无力问：“老祖，您用这个招待我，到底是说什么呢？”

    玉衡老祖的脸上笑容更。

    “山君对浩然小友的能力，未免太没有信心了，”白衣修士背靠着玉兰树的树端坐，神平静宛如一座神像，“我请浩然小友去虚空请外援，自然是因为只有他可能请来外援。”

    “我从未见过如浩然小友这般，尤其擅让他人不自觉更着走的人，而且浩然能无视所有份，和他想要好的人好，这一上，我以为山君应该是会最才是。”

    玉衡老祖浅浅尝一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