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旧纸张的混合气味迎面而来。

    卡洛先指向悬在楼梯边的线板，“地的电路坏了，需自备大号手电筒。你可以考虑多带一接线板来，再带一盏台灯放到书桌上，那样看得更清楚。我略清扫了一番，起码桌椅能用了。”

    地室比想象中还要零，有些书散落了一地，有的书七零八落地横在书架上，有的书被撕成了两半。

    “这里像是经历过一场打劫。”行壹看着书上的积灰，难手抄古书的店主会将如此不惜书？

    卡洛无奈地叹了气，如果这些书真是古本，它们也许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不要只用金钱去衡量一个人，这句同样可以用到书上，但当人说这句箴言，何尝不是因为太多人已经落俗。

    “谁知这里发生过什么，总之你我的工作是将它们编号整理好。我带来了一箱包书纸与一些清洁书的工，要将它们都包上封，那就可以方便在上面贴标签标示。”

    卡洛代了要的事，需将藏书都先略整理一遍，将其包上书并记录所有书的书名，再就是要一本本翻阅，写它们的大概门类。

    “地室没有信号，通风也不太好，你最好不要关扇铁门，好在它是侧销，不会有人能把你锁在地。这活估计要上一学期，所以你也拿一把备份钥匙，可以选择一周方便的时间过来，每次完工之后将一份整理来的书目发给我就好。如果你将哪一本书带回去看了，事后告诉我一声。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工作很轻松自由，除了工钱少了一些，没有太大的缺。

    行壹也知整理一屋的书，算她在一共四个人，而四人又不是光看书没别的事，所以耗时半年还算少。“我暂时没有问题，如果有疑问，我会及时与教授联络。”

    “很好，有不懂一定要问。”卡洛还是特意关照了一句，她接过不擅于提问的亚裔留学生，最怕就是有问题憋着搞了错。“行，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那么我就先回学校授课了。对了，你是开车来的吗？如果是坐车，要注意晚班车的时间，注意安全。”

    行壹在半年都没时间去练习开车这新技能，当年她骑骑得很好，那对开车应该起不到太多的指导作用。“谢谢教授提醒，我会注意的。”

    这一天两人接好之后，行壹就开始过上了规律的生活。她在学校、社区、图书馆、书店之间来回穿行，周末空一天来去纽约市里逛一逛，暂且没有遇到任何灵异古怪的事。

    不过，行壹在上网随意浏览时，注册成了某一线上大型灵异论坛的新用。X论坛上有各各样的板块，虽说难辨帖所述的真假，却能大致一探古今的人风俗变化。因为每一段故事背后，恐怖的不一定是鬼怪更可能是人心，但论坛上尚未现让她认为值得一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