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禁不住了眶。她可以足够，可是她也确实需要那么一个人，能够支撑着她，哪怕只有一。

    她对纪崇均，不是没有期待的。

    “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能离开那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件勇气。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冯老又关切的问。

    程季安了鼻，笑了笑，“其实离婚后纪家给了我很多东西，甚至原来住的地方也给了我，我之所以离开，就是不想背负着太多。我想重新开始，彻底摆脱纪太太这个份，我想我是可以的。我打算在您这忙完后，等我彻底平静了，呵，让您见笑了，再去找份喜的工作……哦对了，其实这两年我一直没有疏于练笔，我常常一个人待在纪家，没有事也不知应该什么，就把时间都用在画画上了，这次离开纪家，我把它们都带来了。”

    程季安说着，就走到墙角把一个行李箱拉打开。

    那是一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里面却毫无半件衣，而是整整齐齐的放满了一箱的画筒，短短，各不相同。

    两年的心血，尽在于此。

    程季安从中一卷，放在茶几上，打开。

    “老师，请您过目，我想我应该可以胜任您边的工作的。”程季安回笑着，中有着近两年从未有过的神采。老师需要的是有绘画和历史基础的人，她两样都没有退步。

    冯老侧着看着，却是怔住了。

    他教课数十年，学生无数，可是真正有天分有才华有灵气的屈指可数，她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她毕业时他也一度关心过她的去向，并在毕业之后一度邀请过她跟他一起工作，可是最后只是得知她即将嫁豪门。

    他对她的选择保持缄默，心中却是无比惋惜，他预着一颗新星就此陨落，她太年轻，而那个世界太彩，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想错了。

    那是一幅大幅油彩画，他是国画油彩画双担，在教了那么多学生后，也终于教了一个能够国画油彩画双担的学生，只是现在她油彩画的平再不似从前。

    背景染着烈的颜，绚丽，张扬，一个少女站着，梳着辫，手捧鲜。所有的颜层次分明过渡自然，所有的线条又畅婉转不痕迹，如非扎实的基础和察能力，本不到这地步

    只是，冯老却无法评价。

    少女的容颜是的，饱满，静谧，可是她的一双，却让人到了无尽的悲伤。不是留于表面的悲伤，而是直击心扉，让人只要及，便无法闪避。悲伤到哪怕她的是淡笑的，也觉不到半丝愉。

    冯老作画几十年了，知一幅画的灵魂，一个作者可能在其中诸如的，虽然有些是自知的，有些是不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