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安扯过一条裙穿上又开说。他的衣服都了，重新穿上不回舒服。

    纪崇均却有些迟疑，外面依然打着雷。

    “没事的，很快就回来的。”这阵雷声也小了，“你先去洗吧。”

    纪崇均想了想，还是从袋里掏车钥匙放在了她的手心。

    程季安的目光不敢落在他的上，又转走到洗手间门替他开了门。替他打开淋浴又调好温度，随即又转介绍，“洗发和沐浴都在这里，你都可以用。”

    说着又从外面的柜里翻一条净的巾就着边上的浴巾递过去，“这是巾，浴巾没有新的，只有我用过的。”

    “没关系。”纪崇均并不介意，只是伸手接过。

    “那你先洗，我很快回来。”程季安又低说。

    “好。你小心。”纪崇均应。

    程季安确认没有遗漏了，又转过替他关上了门。

    拿起墙边放着的伞了门，楼里一片漆黑，应灯应声亮起，灯光依然黯淡。时间早已是晚上七。

    回来时不过晚上五，荒唐了足有两个小时。脚步有些，依稀有些刺疼，却还是拿着钥匙一路往。

    车依然停在门的空地上，黑压压的静立着，似乎还等着主人的回来。雨帘密布，程季安后备箱开关，又打着伞走了过去。

    上的丝袜已经被扯掉，笔直而纤细的小赤-着，雨滴淋上又落。程季安不曾察觉，只是打开后备箱，寻找起他可以替换的衣服。

    后备箱里有不少东西，都整齐摆列着，有几个储盒，也有一副尔夫球杆。

    终于在一个盒里找到，是一休闲装，显然是打尔夫时备用的，也不知放在里面多久了。

    程季安拿好衣服正好盖上，不经意间，目光却又落在盒角落里的某一样东西上。

    拿来，是两个小本，红封，清晰明了的三个字。打开，纪崇均的照片现在上面。二寸免冠照片，眉清晰清俊。

    另一本，则是自己的。

    看了半晌，最终却还是放回原位。

    关上后备箱，重新又上了楼。

    打开门到屋，浴室里的声已经停止了。刚要走过去敲门，洗手间门却又从里面打开。

    纪崇均围着浴巾，赤-着上，发漉漉的，脸上也有被蒸腾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