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了，自己组了这庆丰班讨生活。

    而老郭叔就是那会儿来庆丰班的，不过那时他已经上了年纪，小生唱不了，只能演演老生和老末之类跑龙的角，到底是个老人，所以在庆丰班里说话有时候比年轻的秦凤楼还用，大家也都敬重他。

    一见老郭叔说话，旁边的人俱都不声了。

    “莹儿，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大没小了。从大面上凤楼是戏班的老板，哪有你这么没大没小的，这是凤楼和他爹一样，是个好心且念旧的，搁在我和凤楼爹当年那戏班里，你这孩就是吃竹片的场！”老郭叔扭又去训王莹。

    戏从小就要练功，功夫没练好，或者没让戏班老板满意的，就要挨打。而为了不打坏手的好苗，一般都是拿竹片打，打得让你生疼，却又不会打坏你。在场的这些人年幼那会儿哪个没吃过这苦，也就王莹和陈仪摊了个秦默然那样的好师傅，才没挨过打。

    王莹不知所以然，只当老郭叔在训斥自己，委屈得小嘴差没能挂上油瓶，却又碍着是辈，不敢言反驳。倒是旁边一个三十多岁肤白净的男人神闪烁了一，和边一个中年妇人相互看了一。

    “都散了吧，月儿刚受了这么重的伤，天大的事儿也得让孩养好上的伤再说。”老郭叔拍板又，旁人也只得散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后，老郭叔才对秦凤楼：“凤楼，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想着钱老七两莫是有其他心思。”

    他中的钱老七两就方才咋呼得最厉害的那一男一女。

    秦凤楼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老郭叔，多谢你提醒我，如今都这样了，人家若真是有什么心思，还真不是咱们能阻拦的。”

    老郭叔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这好得改改，当年他们一家三快饿死在街，是你爹可怜他们才将他们收留来。咱们这行当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想找个地方庇护混饭吃，就必须签了契来。既然是签了契，一天是戏班的人，一天就是戏班的鬼，没理落了难，就想卷起包袱跑的。”

    秦凤楼还是苦笑：“老郭叔，这理我知，可你又不是不懂这其中的事。”

    一听这话，老郭叔也为难起来。

    人若是真想走，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你能拿着契钳制别人，别人也能消极怠工，总不能打人家一顿，关键也得你有那个本事。

    如今秦海生不在了，能上得了台的，也不过只有老郭叔父俩，以及钱老七一家三。秦默然倒还有四个徒弟，除了大徒弟陈仪还能上上台，其他三个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功夫不扎实，上台了只能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