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当初娘的明明不适宜有，明知你爹会不兴，娘还是拼了命生了你。这么多年来，咱们娘俩过得有多难，难你不知？你娘是个填房，你虽为嫡，却矮了前那两个一。娘小心经营，苦心维持，对姨娘妾室宽容，对人大度，对婆母毕恭毕敬，对你爹伏低小，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别人都是生怕抢不了风，而你却是打小躲着风走。我儿三岁识字，五岁通诗书，满腹经纶，文采了得，时至至今无功名。而你爹也就佯装没这事，连帮你找圣上讨个缺都不愿，任你所谓的什么闲云野鹤……他们是个窝废，倒压着我儿也不许……娘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咱们要一辈矮人一，看人！”

    衡国公夫人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娘知，以娘的不上你爹，当初他们之所以选了你娘来这衡国公夫人，不外乎娘容貌过人，家世也算不得太差，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娘有寒之症，不能再生……什么你要温柔大方，贤淑得，什么你要对前的儿好，不然吐沫星都能死你，凭什么呢？这衡国公夫人也不是我自己要的，凭什么就这么定了我的命……”

    她似乎到了即将崩溃的地步，整个人都往地上去，此时莫云泊再也不能无视，忙一个大步上前搀住她。

    “娘，我……”莫云泊满脸痛苦之，陷的窝在消瘦地脸颊上投两影，整个人憔悴得厉害。“可我答应了明月……”

    衡国公夫人死死拉住他的手，满脸急惶：“不就是个戏吗，你若真是喜，等你娶了淑兰县主以后，再讨她回来妾就是……可我儿啊，娘是为了你好，咱们贺家仅你舅舅一人为四品官，旁枝分脉再无其他众人才。贺家依附着莫家，本便不了你最有力的后盾，所以的妻族的挑选一定要慎之又慎。这淑兰县主，本生黔侯家，外祖母乃是当今的亲姑姑，黔侯掌着福建的兵权，是你爹急于拉拢之人。只要你能娶了她，这莫家再也不能禁锢住你的翅膀，到时候你想官就官，即使不官，旁人也涉不了你什么……”

    可我不想官。

    明明话就在嘴边，莫云泊却怎么也不了。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不过去了趟苏州，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曾经，他也曾暗自嫉妒过亲娘为什么要对两位兄那么好，也曾疑惑过为何娘似乎没有脾气，无论祖母如何训斥她，她总是淡淡一笑，无论爹的那两个得妾室是如何的挑衅，她都端庄大方，保持着贵妇的雍容和气度。

    他以为娘是天生的宽容大度，实则原来全不是，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这么多的缘由。

    为什么别的勋贵弟，到了年纪都有差事在，哪怕是个闲差。他因为惯是个与世无争的格，不想官，而爹竟然也不说什么，反而支持他永远这么闲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