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秦生吗？

    “郡王爷，还是茶房里喝茶坐坐，里面圣上和几位阁老正在议事呢。”一个声音柔的太监弓着腰在一旁。祁煊也并未拒绝，撩起袍摆就转去了御茶房。

    不对，是前河东总督之女秦明月。

    *

    正当大家诧异不已，甚至有那心生仰慕之人想上前攀谈，就在这时，又走后台那走一名男。

    说是男，可样着实有些奇怪，脸上明明画着妆，梳着女人的发髻，带着女人的饰，可上却是穿着男人的衣裳。

    直到戏厅里的人声突然小了来，才有人诧异抬四看，顺着大家的目光，才看到那边正在往外走的女。

    大家睛都看不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秦大家！

    一杏黄底折枝梅刺绣领短袄，青绿云锦裙，肩披月白缎面兔披风。聘聘婷婷，步履轻盈，微，却能看一副好相貌。尤其是那侧脸，再是让人熟悉不过。

    总而言之，经过这一番秦海生也算是正式在众人前脸了。

    女浅笑，“好，二哥。”

    赫！怎么又一个秦明月！

    他心中讽，面上却是风平浪静，让人瞧不什么端倪。

    伙计一笑：“当然是女的秦大家了，那会儿男的秦大家并不在京城。不过您可别以为男的秦大家就不是大家了，瞧瞧今儿这场戏如何？这兄妹二人可是不分轩轾，旗鼓相当。”

    直到那三人背影消失在大门，许多人依旧回不过神来，就有人忍不住拉着跑堂的伙计想一问究竟。可大抵是因为太吃惊了，竟失声说不话，只能连连往门那指着。

    伙计心领神会往门那边看了着，笑：“您是问这事啊。这秦大家其实是两位，一位嘛，是哥哥，名曰海生，另一位则是妹妹，闺名大概您也知。两人是孪生兄妹，容貌有八成相似。”

    小时候的祁煊顽且闹腾，每次来乾清都作天作地的，恨不得把房上的琉璃瓦给掀了。太监们打又不敢打，骂又不敢骂，都是用这心哄他的。诸如此

    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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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人问其他别的问题，这伙计却是只笑不语了，推说还有差事要，便离开了。给人留无数茶饭之余的谈资，当然这是后话。

    他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几位阁老慷慨激昂的声音。

    这心是专供祁煊用的，因为这厮不喜甜，每次端上来的心都遭他嫌弃。偏偏他又总来这乾清，次数多了，面的太监就专门让御膳房了一叫‘松百合酥’的心，用梅、猪、松、黄以及百合成。酥而不腻，清，且不甜。

望了过来，有人却没有察觉。

    旁边有人忍不住了一句，“那之前演《嫦娥》和《秦画》的是哪位秦大家？”

    这御茶房乃是惠帝专用，换成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没看那几个阁老等待传召，都是站在外面杵着吗，也就祁煊能让人恭恭敬敬地请到茶房里来，吃的喝的一应齐备，然后慢慢坐着等。

    男走到女面前来，“小妹，二哥送你。”

    而与此同时，祁煊正在乾清外等着传召。

    祁煊喝了一盏茶，还用了几块儿心。

    这乾清是祁煊来惯了的，熟门熟路，不光他认识里面当差的人，里面当差的人也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