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

    她勾着笑了一，眉不抬：“薛妈妈，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秦明月演戏演了十几年，演过各各样的角，装死尸，跑过龙，过群众演员，可怜的，可恨的，可恶的，可人疼的，都演过，自然知什么样最招人恨。

    一旁的薛妈妈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姑娘您是朝廷承认的前忠毅伯之女，现忠毅伯的。不光是大理寺、刑、都察院那里，甚至是礼，当今圣上皇后娘娘那里，都没有任何异议。那日朝廷旨让咱伯爷袭爵，一来的不是还有皇后娘娘给您的赏赐。想必这几都没有异议了，这整个天也没人敢有异议。”

    秦明月了，这才抬看了对面周家人一，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场中静得落针可闻，似乎打从周文昌耍不要脸撵人的时候，那些七嘴八就销声匿迹了，而此时更是安静。

    这时，宝儿蓦地站了起来，皱着眉：“你们是我外祖外祖母舅舅舅母，这我都知。可我更知的是，自打我家事以来，你们就没现过。甚至我去周家的那一次，你们没有一个人问问我爹我娘怎么样了，后事有没有办，尸骨如今埋在哪儿。我爹我娘尸骨未寒，你们倒是大张旗鼓就上门了，还个个穿红绿，大舅母二舅母，你们大概是忘了如今我还在孝期里的事吧。”

    这穿红绿说得正是叶氏和乔氏，这两人大抵是为了打扮的喜庆面些，所以一个穿了崭新的暗红的短袄，一个穿了银红的夹袄。这样的打扮没错，可这打扮来有孝在人的家里，就是有错了。

    叶氏和乔氏当即容颜失，这才发现为何自打了忠毅伯府以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理说乔迁新居，是要张彩挂红的，可忠毅伯府富丽是富丽，却十分素净。甚至连一众人的衣着都是捡了素穿，而秦明月更是连首饰都没带一件，就上了玉簪。

    更不用说周家其他人，宝儿这控诉，宛如就是拿铁刷在刷他们的脸，火辣辣的疼。

    “薛妈妈，送客。”宝儿冷着声音。

    “是。”

    薛妈妈神一动，就有两个丫鬟走了上来。

    周家一众人也没抬，掩着面灰溜溜地走了。

    等人走后，宝儿才些许忐忑之：“月儿，你说我这么会不会有些……”

    秦明月笑了笑，摸着他的：“那你希望他们住来？”

    宝儿摇了摇，面一丝刚毅之：“祁叔说得对，真让他们住来，咱们这府里就不成样了，与其让他们仗着忠毅伯府的势四惹祸，咱们跟在后面收拾烂摊，不如提前就绝了他们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