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灿烂一笑，恍惚间仿若桃李盛开，让人惊艳无比：“我本就不是个好人啊。”

    “等他醒了，咱们问问清楚后，便命人去京兆府报官吧。”

    秦明月当然也想到这些，本来当初惠丰园的人提起王莹死及安庆楼倒台之事，说辞就有些不合逻辑，只是与大家无关，大家也就浑当故事听，没有认真去细想。经过昨天李老板的一些言辞，其实事实并不难以想象。

    “没想到救我的会是你，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不用太谢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从客房里来，秦海生有些唏嘘：“这么看来，当初害王莹的人应该是他了，钱老七那人虽是卑鄙了一些，却不害人命之事。”

大早，秦海生和秦明月又来了。

    待小凤再度醒来，已经是午了。秦海生去了广和园，所以接到人传话，秦明月单独来了。

    “我来不是为了谢你的，只是打算报官，问问你况。”

    秦海生。

    秦明月皱着眉。即使承了对方一份，她还是不大喜这人，就是、就是有些可怜他，因为她几乎可以拼凑一个并不好的故事。

    他面苍白地半靠在榻上，墨发披散，脸和嘴都是惨白惨白的，近乎一透明的白，平添了一羸弱的气质，却是笑意盈盈的，也不知到底在笑什么。

    只剩一些四季家常衣裳以及要给未来夫君的针线

    优伶娼/，从来都是被人并作一类论之，戏因为是九的份，从来也是任人欺辱的对象。好一些的还好，苟且偷生，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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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孟德居、德庆阁以及畅音园的几个老板了，也就只有他们才有这个嫌疑。

    *

    事的最终以秦府报官，小凤堂作证，刘老板被判徙三千里为终。因为刘老板是魏国公府的人，徐晏被牵连遭受魏国公的斥责，并亲自登门歉，不过这里就不细述了。

    “不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虽然你并不是个好人。”秦明月神郑重。

    她还记得在梨园那会儿那个被毁了嗓的戏是如何心若死灰，连着闹了好几次悬梁，都被人救了来。戏就是靠嗓吃饭的，毁了嗓就等于要了对方的命。

    经过这大半年的时间准备，秦明月的嫁妆已经差不多准备齐了。

    小凤垂了垂帘，复又抬而笑：“是德庆阁的刘老板。在李老板带着惠丰园的人搬你们住的那座院，他就私找到我许诺重金，让我手毁了你二哥的嗓，让他不能登台。”

    大抵是小凤命不该绝，竟并没有因此而丧命，半夜的时候还醒了一次，喝了汤药才又再度睡，到现在还没醒来。不过看其平稳的面，应该是没有命之忧。

    秦海生笑：“还能是谁，左不过就是那些人。”

    明明事真相秦明月已经猜到，但从当事人中听到这件事的始末，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若是真让小凤成功了手，那么她二哥的一生就毁了，即使知是小凤的，杀了他，也挽回不什么。

    “李老板应该也知此事，昨日才会那么糊其辞。”她蹙着眉想了一，又：“不过这事跟咱们无关，咱们也就浑当不知，也别告诉陈大哥。不过到底是谁想害二哥你，还是要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