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把总摸着手腕上的檀木佛珠，缓缓转动着，每次他心中有什么拿不住主意的事，都会有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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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了一会儿，两人又说起新任师提督的事。

何会选了这样的人动手。”

    回到广州后，秦明月他们只人了船，就让吴把总连船带货都送去了苏州。

    胡把总嘿嘿一笑，搔了搔：“那就算了，我还是歇着吧，听面人说那艘船这次带来的都是好东西，估计银大把的，不能动手倒是可惜了。”

    正想着，他又听黄把总：“对了，我打算再两趟，个月就收手不了。”

    *

    黄把总冷看他，死不改！

    这话说得太玄乎，可胡把总却是心中一个激灵。

    最后还是被他问急了，才说原因：“我觉要事。”

    可胡把总细细想着，却是越想越觉得慎。

    他连连追问，黄把总就是不说。

    “我听人说这新任的提督是个脚虾，被那边几个副将像耍孙一样糊，成日里就顾得去喝酒了。”胡把总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小消息，笑眯眯地和黄把总当乐说。

    黄把总一咬牙：“真不了。不信你看着，姓赵估计要倒大霉，反正咱们如今得这差事多得是人抢，以后咱们离这一摊远儿。”

    “瞧你说得这么邪乎！”

    事后，胡把总心有余悸。

    “怎么？”想起这个老搭档素来的秉，他忍不住：“难这其中还有什么事儿不成？”

    这话可把胡把总给惊的，他们好不容易才背着赵参将想这来钱的法，这才了没多久，怎么就要收手了。

    他和黄把总认识几十年，两家人就住隔，打小就是穿一条大的。后来大后，都是接了老爹的位置了把总。一起喝酒，一起吃，一起被那姓赵的孙当苦力使。这么些年，胡把总还是第二次听黄把总说觉不太好。

    反正吴把总说可以走

    半晌，他才：“这事你少搀和去，反正咱们这里天皇帝远，那边就算闹破天去，与我们也没系。”

    到底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还是耐着解释：“他们走得是姓赵的路，除非你想把事儿闹到姓赵的面前。”

    “那真不了？”

    见他这样，胡把总更是好奇了，“难还真有什么事不成？！”心得宛如猫抓。

    与之不同，黄把总却是满脸冷肃，胡把总往这里瞄了一，被吓了一。

    第一次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制海巡防，当时也是老黄说觉不太好，生生地将他给拉住了，两人一起装吃酒吃坏了闹肚。而那次去巡防的人刚好碰上一伙海寇，连船带人都给炸没了。

    知晓他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黄把总斟酌一，才：“反正我觉得安郡王没表面那么简单，当初河南闹洪灾，多少人明看着，就是不动。偏偏他就能把事儿给办成了，还能将天破个窟窿。那次在他手里，你算算掉了多少人的脑袋，你何时见过朝廷一次杀过这么多官？恐怕圣上都没有这手笔。所以，我估摸着瞧低他的人，恐怕要吃个大亏。”

    “还是老黄你，以后弟弟我就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说着，胡把总珠一转，：“对了，那艘船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