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当你以为它在，它其实无影无踪，可当你以为它并不存在的时候，它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跑了来。甚至会侵蚀你的心，动摇你的想法，在你不知不觉中，它就开始左右着你往它的方向靠过去。

    对于祁煊在福建的境，秦明月多少知些。

    这是秦明月近日来的叹，虽然她面上的和善并不是装来的，可她就是有这诡异的心思。就好像那吴把总，就是因为她对他说了那么一番话，将明明是为私利的想法冠冕堂皇地披了一层为国为民的，他就鞠躬尽瘁，先士卒，简直是把启明商号的事当朝廷大事来。

    当然，若是有可能，且机会恰当，她也不吝于为之付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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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了除夕。

    她没有办法帮忙，毕竟那是男人的事，她只能到的就是少给他添麻烦。

    认真地剖析了一自己的心，秦明月觉得自己并没有她所言的那般大义。追究底，她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丈夫。倘若没有祁煊被派来福建，她即使知一些事可能会发生，抑或是正在酝酿，却不会为之什么。多就是在恰当或是合适的时候，提上那么一句，仅此而已，以不损害自己的一切为前提。

    在坐的人有四喜，有富贵，有薛妈妈，有香巧等人，有那些护卫，还有吴把总。这是秦明月特意要求的，大家同在一努力着，这年夜饭自然也要在一吃。

    除夕这一日，所有人都在，大家特意都扔手上待忙的事务，聚在一起贴年画，贴桃符，贴对联，挂灯笼。

    好吧，这句话更加证实了大家臆测。四喜正打算说些俏话，缓和一场中气氛，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守门小厮的声音。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人人平等，却偏偏因为上位者摆的和善与平易近人，而动得痛哭涕，甚至是泼上自己的命也无畏。

    一直到了晚上，年夜饭都摆上了。

    秦明月径自沉浸在自己这来得莫名其妙的绪中，而四喜等人却多想了，以为是因为郡王没回，所以王妃心不佳。

    他黑了也瘦了，却更更壮了。风尘仆仆的，也不知是怎么回来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从脸上的激动就可以看，他们心中因为此举并不平静。

    正当大家都忐忑不安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明月突然回过神来，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先是一愣，旋即又是一笑。

    “爷回来了。”随着这个声音传堂上诸人的耳里，门上的竹帘突然从外面被掀开，祁煊大步走了来。

    人生地不熟，上坑壑一气，原本以为可以信任的总兵董文成也另有心思，祁煊在那边的况可以称得上是如履薄冰。所以秦明月并没有矫地要求祁煊过年必须得回来，或是自己去找他，因为她知他在那边不容易。

    “怎么都看着我？既然爷没回来，咱们也不等了，都开始用吧。”

    场中顿时一片，大家行礼的行礼，去接鞭的接鞭，而四喜等人则朝外面望去，以为裴叔他们也

    这栋三宅是祁煊临走之前买的，住着秦明月等人倒是还有剩余，腊月二十那一日秦明月就给祁煊去信了，问他除夕回不回。他只说是回，可直到除夕这日中午还不见人影。

    她知自己不是什么伟人，也不是什么神仙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