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今已经到了正门大街，正打算向城来，正门禁卫军犹豫着拦还是不拦，不敢擅自主，就将事禀报了上来。”

    “这些人是想什么！”

    惠帝惊诧之后，先是怒问，接着又：“南宁公呢？”

    南宁公是九门提督，城正门乃是他的统辖范围，这事没去报南宁公，反而报到他面前来。

    这小太监犹豫了一：“才听说好像一时间没找到南宁公，那边又实在耽误不得，所以才会报里。”

    惠帝整个人似乎突然就狂躁了起来，他双手背在后，不停地来回踱步：“那京兆府、五城兵司那边呢？兵、礼、大理寺、都察院、阁那些阁老们呢？”他连声冷笑，说来的话几乎能冻死人：“一个个都好得很啊，是他们闹来的，临到倒往朕上推，不是他们迫，朕又何必那无耻小人，薄待了安郡王，薄待了自己从小养大的孩……”

    说着，他面突然变得煞白，也摇晃了两，大抵是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去拿手抚自己额。

    洪英明手快地过去扶住了他，急：“陛息怒，陛息怒，您千万怒不得，您的疼病刚才好了一些，千万怒不得。”

    惠帝气得手直颤抖，一把推开了他：“这是朕想不怒就不怒的？瞧瞧，你瞧瞧他们都了些什么……什么都是朕的不对，朕是一国之君，倒要看他们的脸行事……老百姓们说对了，都是佞臣，都是佞臣……”

    他颤抖的手青毕，上面的脉一蹦一蹦的，看起来着实吓人。

    洪英又凑过去扶他，这次惠帝再也没力气推开他，而是让他搀着去坐了来。

    喝了两茶，又让洪英帮着了会儿太，惠帝才睁开睛：“去将几位阁老叫到乾清来。”

    *

    听着车外宛如排山倒海的呼声，其间还夹着一些学声嘶力竭地痛斥。秦明月突然有一时光错的觉，觉就好像是到了民国时期，一些穿学生服的学生们正成群结队地举着旗，手拿标语□□。

    昀哥儿已经醒了，昂着小脑袋非要挣扎着往外看，秦明月不得不将他托起来。也不敢将车窗帘打开，就掀起一条隙，让他往外瞅着。

    “呃，他们这样不怕朝廷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