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北王的面上却看不喜怒，让人本分不清他到底是何心思。

    镇北王站了起来，所有人跟着都站了起来。

    旁边的镇北王妃面暗沉，狠狠地瞪了蝶夫人一，心想看来王爷今晚要宿在这贱人那里。

    就在大家正准备恭送镇北王之时，秦明月那里又了幺蛾。

    “昀哥儿，快去给祖父磕。”

    “祖父？”昀哥儿有些疑惑地看着娘。

    “祖父就是爹爹的爹，昀哥儿要叫祖父。孙儿第一次见祖父，都是要磕的，代表着孝顺辈。”

    昀哥儿如今正是于似懂非懂的阶段，他的所有认知和理念都是大人输而来的。所以秦明月从不会蛮不讲理地命令孩去什么，而是告诉他理，让他明其意，懂其理，知其事。

    “爹的爹爹，是祖父。那祖父是不是跟爹一样，会跟爹对昀哥儿一样，给爹洗白白，喂饭饭，举？”昀哥儿语惊人。

    他年纪太小，说话还有些条理不清，可认真听就能听懂他后面说的几个爹，都是指的祁煊。

    秦明月简直想当场吧唧儿一，这小家伙真是神助攻。她本就想借着昀哥儿给公公磕一举，改善自家在王府中的境。有着公爹之前的‘撑腰’，不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对自家重视，只要他受了这一礼，旁人就得掂量。

    他们如今在王府孤立无援，没有自己的班底，这偌大的王府之中，盘错节的关系太复杂，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易地蒙蔽住她和祁煊，给他们绊。她和祁煊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昀哥儿太小，她真怕有人会为了对付她和祁煊，借机伤害到昀哥儿。

    所以只要有护符，她就想抓着，哪怕这张护符是使手段来的。

    秦明月，笑得格外温柔：“是啊，爹爹还小的时候，祖父也是这么给爹爹洗白白，喂饭饭，举的。”

    听到这话，昀哥儿小大人似的，丢开娘的手，慢慢朝镇北王走去。

    他年纪小，会走路，但走快了就会不稳。为了不让他总是摔跤，秦明月特意教他走路慢慢走，就不会摔倒了。教得次数多了，他如今也懂得这个理。

    昀哥儿走得并不快，小步一步一步向前，但十分稳健。

    到了近前来，他站在那里，望望镇北王，又求助地回去看秦明月。

    这是——

    如今昀哥儿还不会跪。

    他只会坐在那里，然后转换成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