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会忍不住打颤，该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一个那样鲜活的少女，才会变成前这个苍白而羸弱的妇人。

    而致使这一切的，是男尊女卑的社会风气，是森严的礼教，是那些可笑的所谓大家闺秀的行为准则。这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狰狞的怪兽，把所有不符合时宜的东西都吞噬去，只留合乎当标准的。

    她该庆幸，她碰到了祁煊，他一直护着她容着她，也从没有对她提过太的要求。她该庆幸那时教她规矩的是薛妈妈，还记得薛妈妈教她规矩时，第一句说的话就是规矩是层，端就看你怎么用。她该庆幸她没有个求疵的婆婆，不然现在她可能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也不敢再问，怕动了她心中的伤，便忙打岔：“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在京中也没什么朋友，这事你是知的，以后多来找我说话。把孩也带来玩，我家两个小的寻常也是孤单得，能有个同龄的玩伴一起玩耍也是好的。”

    哪知这话却让洪兰溪脸蓦地一白，垂了。

    秦明月没料到她会是这反应，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意识叫香巧换茶，等再转就似乎忘记了这件事。

    接来两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闲话，可洪兰溪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秦明月也不忍多留她，推说自己累了，并跟她说什么时候来都可，她会代去的，便让香巧把人送走了。

    等人离开后，她才地蹙了眉。

    *

    一般封了后，皇帝都会对皇后母家大加封赏。

    秦家自然也不例外，因为秦凤楼是秦家，便封了个承恩侯，自此秦家也算是列班京中勋贵之家。

    这日，承恩侯一家谢恩。

    秦凤楼去了乾清，馨娘则领着两个孩来到坤宁。

    蓉儿六岁了，已经有些大姑娘的样，十分懂事地拉着弟弟翰哥儿的手站在一旁。馨娘来就要拜，还拉着两个孩一同拜，却被秦明月给拉住。

    “行了，又没有外人。”

    “还是要拜的，这是规矩。”

    如今的馨娘一改早年的羸弱之态，颇有些官夫人的样。一命妇的冠服，红光满面的，也比之前稍微丰腴不少。

    这还是秦明月自打离京后，第一次见到娘家的人。也是之前事赶事，刚回京鲁嬷嬷就去了，她‘卧病养伤’自然不适宜见人。接着又是封后大典，连着忙了多日，知今日娘家人要，她特意早早就起来准备了，甚至连昀哥儿和晨哥儿都留在坤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