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这江山是祁姓的江山，看在本和太后的面上，家怎么也能保个安稳。可若是换了人坐——”

    太皇太后顿了一，又：“哀家只能趁着自己还能活几年，多为家筹谋筹谋。”

    “太皇太后说的是。”

    “看蓉丫也是个好苗，纯儿教不上，哀家就想把她□□来，若是她能立住，也不怕家没了后招。对了，这两日蓉丫在什么？”

    “蓉姑娘极少门，每日在房中就是弹弹琴、看看书什么的。”

    太皇太后，欣：“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哀家该庆幸，家那边没再送个太后来，不然哀家该疼了。也是哀家当年心，觉得还是亲兄弟的孩儿放心，能帮衬，如今看来，只要她姓，忠于家，是不是嫡又有何关系。”

    *

    而与此同时，太皇太后中教不上的太后，刚回到咸若馆。

    这咸若馆位于慈宁园，乃是园中主建筑。本是供以太妃们居住，可到了这一代却是太皇太后与太后并存。两位份贵，总不能和太妃们同一，所以太皇太后住在慈宁正之中，而太后则是住在慈宁园，也算是主次分明。

    至于其他太妃因为新帝仁厚，则是住在东六。

    咸若馆坐北朝南，面阔五间，前有抱厦三，四周围廊，端得是气派非常。

    太后了殿中，便有一个形挑的女迎了上来。

    “娘娘。”

    太后，便屏退左右，让这女搀着去了西阁。

    她姿势有些僵地坐在大炕上，不禁哎呀了一声，摸了摸膝盖。

    “太皇太后又带着娘娘礼佛了？”女兰婷。

    见太后面有些痛苦地，她才叹了一气，折了去。

    不多时人再回来，却是手中多了一盆。

    她替太后将鞋袜褪，又将她撩了起来，太后似有局促，着她手不让她，到底抵不过兰婷的持。

    兰婷将她的脚放在铜盆之中，又将洁白的帕在中浸，敷在她的膝盖上。这才折去了一旁的柜前，从里面拿了一瓶药油来。

    “用敷只能缓解一时，待我午炒些盐给你再敷一次。”兰婷试了试温，觉得有些凉，便又从外面拎了一壶来，往盆中注了些。“不是我说，你若不喜，就直接拒了太皇太后，又何必这样跟她瞎折腾。”

    太后有些怯怯地垂去，四十多岁的女人竟还有些属于少女的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