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什么？”莫颜问。

    莲九认真地说：“承诺啊，我会尽快回来看你的。”

    莫颜兴趣缺缺，拉钩不是哄小孩的玩意儿么，“尽快是多快？三五年还是三五十年？”

    莲九想了想：“三五年可能不太容易，我回到尘元大世界过后，光是理以前遗留的资源人脉可能就要个好几年，所以，十年吧？最迟十年我就会回来找你的。”

    “哦，”莫颜，勾勾角，，“十年过后，我那‘顿悟’的速度，会不会都金丹了呢？”

    莲九皱起了眉，“如果次天劫还是反常地来，你独自应对太危险了。无论如何，到了筑基九层后，你把玉珏取来，甚至是暂停修炼，确定我回来了再突破，好吗？”

    莫颜心想：我不是很希望一直在你的庇护呢……好吧，要是筑基期的天劫也跃两个难度级别，自己怕是只有师未捷先死的份儿了。“好啊，那我等着你，只要你别把我忘在脑后就好。”

    莲九失笑，“怎么会！那，来拉钩吧？”

    “拉钩、上吊，”莫颜勾住莲九的小指，拇指翻过来住盖章，“一百年……不对，应该是一万年，不许变。”

    莲九凝视着两人摁在一起手指，“连陌以前跟我说，拉钩是世界上最神圣的契约方式呢。”

    莫颜忍不住嘀咕：“那是他骗你的。”

    莲九单手托住，问：“那阿颜说，还有什么契约方式更刻呢？”

    “……不知，”莫颜老老实实地回答，“除非契约是起制作用的，否则都差不多吧。”

    “有制作用的契约——类型咒术之类的吗？嗯，以后我去学一学，然后阿颜再和我新的契约吧。”莲九若有所思地。

    莫颜只当他在开玩笑，也跟着调侃：“好啊，那我有机会了也去学习一，也不要多的，就来个跟踪定位型的吧？比如你不在哪里我都能立刻找到你、去到你边这。”

    莲九欣然：“好啊，希望真的有这咒术吧。”

    “好啦，”莫颜回手指，“快吃饭、快吃饭。”

    这顿饭两人吃得格外的慢，直到连汤都彻底凉透，莫颜才率先放筷。

    “莲先生……你走吧，没关系的，天无不散的宴席——我知的。”莫颜转移开视线，故作坦然地。

    莲九走到莫颜旁，弯腰莫颜的发，像从小到大他们所习惯的那样，“嗯，那么，阿颜保重。”

    莫颜仰起，试图将莲九那张俊致的脸孔刻印在心中，放在椅上的手指了又放，“莲先生……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