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时，季琛很光地挑衅：“你没信心飞讯能养我？”

    裴鲤表复杂：“你可以有更保险的路。”

    季琛嘲笑他：“是不是新时代三好青年了，冒险都不敢？”

    裴鲤叹气，揽着季琛的肩膀：“是啊，我就是不敢拿你冒险。”

    5.

    可那又算什么冒险呢。

    季琛模模糊糊地想。

    离开裴鲤，才是最大的风险。

    电话那裴鲤似乎是从会议室来了，背景音嘈杂了起来。季琛有些焦虑。

    “小琛，”裴鲤耐心地叫他名字，“你在哪儿呢？”

    季琛稍稍移开捂住话筒的手。他没想好要跟裴鲤说什么，他甚至忘了为什么要给裴鲤打电话。

    他们已经绝了。

    ——绝了。

    季琛觉自己发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但他甚至没能听到。剧烈的息和噎又掐住了他咽。季琛痛苦地弓起了背。

    “小琛？你在哭吗？小琛？”

    隔着大半个城市，裴鲤声音里的急切太不真实。季琛想要回答，但泪堵住了他的声音和呼，他地抓着床单直到这一阵骤然的疼痛稍稍降低。

    “呼，小琛，别怕，我在呢。你在哪儿？圳？广州？成都？”裴鲤报了一大串地名，都是南方城市。裴鲤知季琛不喜冬天。

    他只是不知季琛这么恐惧冬天。

    五

    “PTSD诱发重症抑郁，伴有SAD，”医生阅读着季琛的病历，“有过治愈记录，最近又复发了？”

    “是的。”季琛绞了手指。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病，“最近压力比较大……”

    医生熟练地递给他测试表：“放松，先个测试。你有朋友来接吗？”

    季琛握住了袋里的手机，缓慢地摇了摇。

    他当然可以要裴鲤来接他，或者随便找个实习生。

    但他不愿意被人知自己现在心理诊所。

    十多年了，季琛还没能接受这个。

    是的，他喜夏天，讨厌冬天，害怕天黑和孤独。很多人都是这样。

    只是那些人能控制住自己，而季琛。

    他就是那个输给恐惧的弱者。

    季琛隐约知自己复发的原因。

    冬天，还有裴鲤。

    他喜裴鲤就像喜太，但现在裴鲤和他自己都太忙，只能在周会上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