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觉得可，又亲了一，问：“为什么停药？”

    季琛看起来颇为困窘。他迟疑着开：“氯丙咪嗪的副作用是抑制，可能会导致无法起，我想……”季琛顿了顿，垂目光，低声：“以防万一。”

    裴鲤真的说不话了。

    从病愈之后，季琛就在逐渐恢复原有的格。他一直有一不带攻击的倔与持，未必损人，却是不惜害己也要达成目的。有志者事竟成，裴鲤从来都拿他没办法，大学如是，毕业如是，而今亦如是。

    他输得心服服。

    短暂的沉默让季琛有儿不安。他推了推裴鲤的肩膀，刚想说什么，就被裴鲤整个儿抱了怀里，毫无章法地一顿亲。

    季琛乖乖被他亲了一脸的，直到裴鲤亲到他脖上才终于受不了地推开：“……”他瞧见裴鲤纠结的神，莞尔：“真没事儿。我说等你就是等你。”

    “那我说不想让你等就是不想让你等，”裴鲤维持着抱在他上的姿势，把脑袋埋在他脖颈，“我先去洗个澡。”

    说是这么说，裴鲤却还是没舍得立刻松手。

    季琛瞧不见裴鲤的神，闻言想了想，答：“到此为止就好，你别勉。”他有一没一地顺着裴鲤的背，低声：“不止是为你，也是为我……再喊停一次，我真的会哭给你看啊。”

    裴鲤只觉得心都成了一滩。他松开手，低声：“哪里舍得让你哭。”

    季琛便笑起来。他看着裴鲤，一双熠熠生辉。

    话都讲到这份上了，再说什么都像是推脱，可裴鲤对于在季琛家全还是心存疑虑：“不然还是回我家吧？”

    季琛没想到裴鲤还惦记着让他搬回去的事。他无奈：“今天是人节，你猜裴伯伯会不会来查岗？”

    裴鲤一僵，叹气：“前一阵儿太忙，没来得及重新租房——那怎么办？去宾馆？”

    季琛被逗笑了：“好惨。没巢的鸟啊？”

    裴鲤一想，还真是，也乐了。

    人节的宾馆不是那么好订的。裴鲤开车载着季琛，一路问了好几家，终于在一家商务酒店订到了房间。

    之前再怎么人旖旎的氛围，等了这么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裴鲤还是一回与人开房，尴尬得不行，借说要先去买换洗衣就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