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调整了一后视镜的位置，轻声说：“少爷，如果想哭就哭吧。”

    “我为什么要哭？”克里斯扬起，角轻轻上扬，拉锐利的曲线，“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哭，不会再一滴泪。我所有的忍耐，都会加倍奉还给那些家伙。”

    乔治顿了顿，他的少爷有什么地方已经不一样了。

    回到奥兹本家，佣人们已经开始收拾克里斯的房间。所有关于林逸飞的照片，那个小木屋以及旧时林逸飞送给克里斯的那护全都被清理了。

    奥兹本先生敲了敲克里斯的房门，“别怪我。这些都是德尼罗要求的。他今晚还会再来，你要好心理准备。”

    “我知。”克里斯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过那本中文书，书签仍然别在那一页。

    执之手，与偕老。

    “你知妈妈活的很辛苦也很痛苦的时候，是怎样忍住的？还是说其实你没有那么她？”

    奥兹本先生淡然一笑，“因为我相信，我一定会让她回到我的边。你没有这样的自信吗？克里斯？”

    “但是你并没有让妈妈幸福。”

    奥兹本先生低，自嘲的表，“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克里斯。”

    吃完晚餐，德尼罗便杵着手杖来到了奥兹本家。

    他示意自己要单独和克里斯谈一谈。

    两人来到书房里，坐在桌的两边。空气沉寂着，似乎书架上的书随时会倾倒来。

    “你整理好自己的心了吗？”德尼罗微笑着问。

    “你是指怎样整理？把我的东西全都收走吗？还是说你打算找心理医生来给我眠呢？”

    “时间会淹没一切，你的记忆，你的冲动，还有那些天地久的决心。”德尼罗笑了笑。

    “我已经准备离开华盛顿去纽约了，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诺，别再碰他。”

    “那要看你能否到我要求的三个条件。”

    “说吧。”

    “第一，你以后不能主动与那个男孩见面，不能和他联系包括手机、电邮或者书信以及请他人带传，更加不能在经济上以及其他方式上资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