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脸上的笑容缓缓敛起。

    以前他喜电影院的天台，躺在那上面好像可以拥抱整个天穹。可是人越大，越是明白少年时的天真幻想本不可能实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未来——就像向小宝说的那样，他在他们的生命里是一个错误，现在他们已经修正这个错误。所以，他不应该再现在他们的前。

    第31章 日

    林烁微微地笑着：“没关系。”

    向小宝和贺焱停止打闹，游到岸边去穿衣服。

    经过一个晚上地狱与天堂的煎熬，林烁居然觉得心不算太糟糕。以前他就算想和母亲说一句话都没有办法，今天他却和她一起了顿宵夜。这应该算是件令人兴的事吧。

    林烁站在原地，和游到岸边、趴在那儿望着自己的向小宝对视。

    即使那样她将永远不会想起她还有另一个儿。

    他选后者。

    向小宝看着林烁脸上的笑容，心脏微微颤了颤。但他很快又冷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刺激到妈妈，要不然爸爸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向母走到他边和他一起洗菜：“我给你打打手吧，也好当面和你学两手。”

    林烁说：“我哪有什么值得学的，不过是拍摄角度摆得好而已。”

    林烁睡不着，站到落地窗前看着天上的星星。

    向母走来，抱歉地朝林烁笑了笑：“我和小宝他爸爸结婚晚，三十多岁才有了小宝，全家人都着他，都把他惯坏了。他这脾气真让人没办法……”

    林烁说：“我没有这样想过。”他淡淡地看着向小宝，“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现过母亲这个角，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转走向厨房，翻找冰箱里的材。

    林烁看了向小宝，说：“你不必担心。”他淡淡地笑了起来，“我和你一样，希望她永远不会想起那一切。”

    忘记了，就可以拥有新的幸福，永远不会想起那刻骨铭心的绝望和痛苦。

    林厚说，他的母亲没有对不起他们，是林家对不起他的母亲。要是母亲没有忘记一切，那母亲会直接跟着父亲走。所以，忘记也好的。

    向小宝说：“你和你爸爸都是妈妈生命里的错误，现在这个错误已经修正了。别以为你搭上表哥就能接近妈妈，呸，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去打扰她的生活。

    贺焱游得快些，先去占领了一个更衣室。

    林烁定定地站在岸边，说：“宵夜好了，来吃吧。”

    林厚说让他选——死去的记得他的母亲，和活着的忘记他的母亲，他选什么？

    林烁走往泳池那边，还没走近，已经听见向小宝和贺焱打闹的声音。走近一看，贺焱和向小宝在里玩得起劲，你泼我一，我也泼你一！

    林烁从很久以前就知，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向小宝冷哼一声：“你再怎么蹦跶，妈妈也不会记得你的。”

焱了。

    林烁觉得有的时候，人的心会变得麻木。

    忘记了，就不会再痛苦。

    他已经学会接受。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宵夜终于全准备好了。向母准备去叫人，林烁说：“还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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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是识趣的话，就应该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