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轻轻抱起饭团。饭团在林烁怀里蹭了蹭，像是非常喜林烁不断起伏的膛。

    贺焱也撑着膝盖在气呢。

    隔着面，他看不见林烁的表，林烁也看不见他的表。

    贺焱说：“不跑了，我们走上去吧。”

    林烁说：“好。”两人一猫一步一脚印地往坡走。整条坡太，又堆着厚厚的积雪，一路上没什么人，天地之中像是只剩他们两个人一样。

    贺焱说：“听说奔就是在这里取景的。”

    林烁眉宇之间闪过一丝伤怀，最后却微微地笑了起来：“是的，是在这里取景的，这地方很漂亮。”

    贺焱说：“我小时候总想着亲自来看一看，等慢慢大却把这事儿给忘了。”他转看着林烁和饭团，“林烁，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总容易忘事。”

    林烁说：“每个人都会忘记很多东西。”

    贺焱说：“那么，那些不开心的、不好的……”他凝视着林烁，“能不能忘掉？”

    林烁对上贺焱认真的目光，愣了一，说：“应该也能忘吧。”

    贺焱说：“那就好。”

    他拉起面，伸手把林烁的面也拨到，搂着林烁亲了上去。他亲得很认真也很温柔，好像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恋人。

    林烁怀里还抱着饭团，只能僵立着站在原地。明明贺焱的气息灼得像火，足以驱散周围寒冷的冰雪，林烁却觉有一丝寒意在心底缓缓蔓延，让他受到了这世上最冰凉的滋味。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

    贺焱受到了林烁的僵滞。

    他离开林烁的，轻轻帮林烁将面拉去，覆盖林烁脸上的所有绪。

    贺焱也重新上面。他握住林烁的手，拉着林烁继续往上走。坡那么远，路那么，好像走一辈都走不完。

    其实贺焱有想走一辈。林烁说能忘掉，但林烁其实忘不掉，忘不掉他们之间那并不好的开端，忘不掉那些他并不知的秘密。

    这段路走完了，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不能靠得太近，又舍不得离得太远。

    他现在还太差劲了，差劲到没法为林烁分担任何东西，差劲到连林烁到底在为什么痛苦为什么煎熬都没有资格知。

    林烁，林烁，林烁。

    贺焱收手掌，把脚步放慢了一些。

    可是路总有走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