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指挥过几场突击了。”

    凌老板也很少听林厚“想当年”。他惊讶地说：“林叔你当年还打过仗？”

    林厚说：“当年那世，我这个年纪的人有几个没打过仗？这事儿没什么好夸的。”

    凌老板。

    林厚说：“后来林烁他发现我心脏不中，让我退了，我也就回老家了。说实话，能活到这岁数我真的是赚了，林烁他一向健康，偏偏去得那么早……”

    凌老板宽：“她老人家应该也希望您能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

    林厚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林烁：“老李说得对，这小真像他。”

    凌老板也把话题转到林烁上：“林叔，现在时代不同了，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拘着阿烁。他这几年过得真不容易——”

    凌老板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在门说：“最烦你们这些人，人家本来没觉得艰难的，被你们这样一念叨倒是心酸起来。”原来是李老痞到了。他大金刀地在门那一杵，不满地看着凌老板，“这世上谁就活得容易了？谁没个困难的时候？人小娃都能扛着，你们替他叨念啥？”

    凌老板被李老痞说得语。

    李老痞拍拍林厚肩膀：“听我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甭心那么多。”他把卷烟递到林厚嘴边，“来一不？这烟丝是我特意托人找的，够辣够呛！”

    林烁抄着锅铲走来。

    李老痞把烟往嘴里一叼，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林烁说：“李爷爷您就别引诱爷爷了！”

    李老痞咬着烟说：“看到没，我就喜这神气，连我都敢呛声，这年也没几个了。年轻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垮？迎难直上才是真本事！”他握起拳放到前擂了几拳，“冒着敌人的炮火，前，前，前！”

    林烁被李老痞给逗得直笑。

    人老了能有李老痞这心态，一辈算是活得太值了。

    李老痞说得没错，迎难而上才是真本事！

    靠山山倒，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

    薄暮时分，一辆黑轿车停在疗养区门，低调而不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