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每天晚上挤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慢慢地就挤到了一块。有冷风来，他们就抱在一起。怀里的人手冰脚冰，摸着让人心疼，他忍不住把人抱怀里。

    少年发香香的，永远都那么清清。

    贺焱对白老说：“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白老见他神不对，说：“行，你喜呆多久就呆多久。”他指了五箱货，让他等会儿搬来补货。

    贺焱认真记货，目送白老离开，一个人看着狭窄的休息间。很多回忆在他脑海里闪现，明明纷杂无章，却让他拼凑了大半事实。

    那个时候，他和林烁一直睡在这里。

    林烁个儿比他小，他可以把林烁囫囵着抱在怀里。可是林烁懂得比他多，那时候他第一次起，惊慌失措地以为自己的小贺焱得了什么病，又胀又难受，不知怎地就了！

    林烁告诉他这是正常的生理状态，还告诉他应该怎么解决。他连怎么“用手”都不知，还是林烁帮他完的。

    那时他觉得得礼尚往来，自己也帮帮林烁，结果林烁却说自己还没发育到这阶段。他追究底：“那你是怎么知的？”

    林烁虎着脸说：“反正我就是知！”

    他不依不饶地追问到底，林烁才告诉他是他的一个好朋友给他说的。提起那个好朋友，林烁神不是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兴的事。

    他心也不太好，因为知了林烁可能也这样“帮助”过别人。

    林烁怎么能这样帮别人呢！

    他抱着林烁说：“以后你可不能这样给别人‘解决’！”

    林烁一愣，说：“为什么？”

    他说：“你得那么好看，要是他们借机赖上你怎么办？”

    林烁莞尔：“那你会赖上我吗？”

    他耳通红，恶狠狠地把林烁压在：“会！以后我就赖上你了！反正你不许帮别人！我是被我知了，我就罚你——我就罚你天天给我‘解决’这事儿！”

    林烁被他逗笑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什么是，什么是，更不懂那莫名的占有到底从而何来。

    贺焱的心脏剧烈地动了几。

    林烁！

    贺焱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抬看去，只见林烁边清扫着货架边和白老聊着天儿。

    林烁神那么平静，仿佛本不是带来他“找回过去”，而是只是来见见白老，看看白老过得好不好。

    林烁本没指望他能想起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