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东说。芒是个野外经验丰富的老仆人，有他陪虞苏，最安全不过。

    于是芒带着虞苏，前往落羽丘，他们抄小路，就是上次虞苏送姒昊回去的那一条路。虞苏过溪时，想起上次在这里和姒昊相别，他心里难过，他不知姒昊为什么会突然离去，甚至没和他说一声，如果他真走了，虞苏也不责怪姒昊，两人离得太远了，真是太远。牧正的说法，虞苏其实并不大相信，他更相信姒昊的话。

    虞苏觉得像场噩梦，就像他这几天不停的噩梦，他摇摇晃晃往土台后走去，穿过林丛，迈过藤条和树蔓延之所，走到潭边，来到他们曾依靠过的那棵大树，他把背往上靠，他的无力向落，最终坐在了地上。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捶打，虞苏在地上，他坐在火塘旁，他脑中嗡嗡叫，他像傻似了那般，呆滞坐着。

    一老一少，穿过林丛，两人已来到落羽丘的草场。草场上没有羊群，也可能是将羊赶去其他地方吃草，总在一啃草，还不得吃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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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会就这样走了，你甚至没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

    虞苏的泪溢眶，他很后悔，没问姒昊从哪来，没问他的舅父是谁，他总觉得只要来落羽丘，就能和他相见，本没想过别离。

    虞苏将埋在自己的双膝上，双臂抱住，风着他的发，他就这

    上次分离，他分明没跟我说过他要离开落羽丘，若是他有这个念，他会跟我说。虞苏相信姒昊会亲告诉他，两人也许认识得不久，可是虞苏能应到，自己在姒昊心中也是不同的。

    虞苏摸了自己领藏的项饰，他气，缓缓登上土台阶，他一定还在的，牧正有些话，并不能信。虞苏推开半掩的门，他看到屋中的品凌，草箱被翻开，以往放置的土龛空无一。

    “别急，不差那么一会，留心脚，别摔伤。”芒在后叮嘱，他的话语总是不急不缓。他话一说，虞苏人也冷静来，放慢脚步。

    虞苏走得很快，两条，就没停歇过，芒追在后面，他看虞苏的模样，也知他心里非常着急。看着这个一向文静，整洁的少年，连鞋都没脱，裳都没挽起，直接淌过溪，大半截都是的。

    脚步越走越快，在穿过山的木栏时，虞苏已经是在奔跑，他在狂奔。他跑上落羽丘，看到熟悉的土台和小屋，他的心一时又平静来，这里还是原样，他一定还在的。

    虞苏离开芒，快步奔上野麻坡，他看到野麻坡上空的羊圈，还有半塌的木棚，和掉落一地的草料。在奔跑上坡的过程里，虞苏的心激烈动，此时仿佛心停止般，他脸苍白，人缓缓坐在地上。经过那么一会儿，也许是烧沸一陶鬶的时间，虞苏站起来，迈开步，朝落羽丘的山走去，他必须得亲上去看看，他不愿相信姒昊就这么走了。

    泪落衣衫，虞苏无声地哭，他扯系在项饰上的红珠，将它在手心，攥着。他闭目，任由泪落，他想起在这屋中，和姒昊相伴的景。想到失去了他消息，此生再难相见，虞苏有一剜心之痛，这份疼痛层层递，越发剧烈。他失魂落魄站起，走小屋，光炫目，四周的景致，在光白一片，如此的不真实。

    你这一离去，我上哪找你？